自然,他問的是“那個人”。
“二皇子,可真是許久未見啊!”這時,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。
任若漓身邊的幾人紛紛抬頭,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。
只見一個身著紫衣、手拿黑扇、面容陰柔的年輕男子輕飄飄地從外面進來,司徒荊等人皆是一驚:“鬼、鬼淫?”
一時間,眾人臉色皆變。
這家夥,不是已經死了嗎?
鬼淫嘴角噙著一絲笑,看也不看司徒荊、喬獨恩、姜州旭等人,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任若漓一眼,嘴角的那抹笑越發張揚,道:“不過一場暫時的失利而已,殿下何必氣餒呢?”
任若漓陰厲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,道:“本殿下可是聽聞你已經被朱通燒死了,原來,卻是躲在暗處逍遙快活啊?”
在發現鬼淫居然還活著的時候,任若漓對他可是極其不滿的。
這家夥居然詐死,連他都給騙過了!
鬼淫不以為意地笑笑,道:“殿下說笑了,我不過是僥幸撿了一條命,一直養傷到現在才恢複的。要是讓朱通知道我不死,他如何肯放過我?當然,要不是因為受傷,我也不會躲著不出來。”
事實上,他可沒受傷。
他住的那個房屋,本來就有暗道。
朱通一把火將房屋燒了之後,他就從暗道裡開溜了。
他曾經回過宮殿,想將朱通殺了,不過,想到留著他還有一定的用處,便沒有下殺手。
他要殺他,太容易了!
但他終於還是沒有殺。
他離開宮殿,藏在暗處,觀察著鳳天王朝的一舉一動。
其實,他就想看場熱鬧而已。
至於結果,誰勝誰負,他可不在乎。
當然,面對任若漓,他要是不找個藉口開脫一下,這家夥只怕會記恨於他。
所以,他就找了個受傷的藉口。
這個藉口,結合當時的情形,倒也說得過去。
任若漓對此將信將疑,目光閃了閃,道:“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?”
鬼淫目光瞥見一個空位,不客氣地坐了下去,開啟扇子扇了扇,道:“你們這一路回來,我無意間看見,就跟來了。”
當然,也是他隨口編的。
實際上,他一直在跟蹤他們。
任若漓面色顯然不怎好,他們可是刻意繞了很多個彎,才拐回基地的,這家夥跟在後面居然沒跟丟?
盡管他說是無意間看到的,任若漓可不會相信他的鬼話。
見任若漓臉色不好,鬼淫身子向前一傾,道:“你的目標,不就是任若瀾嗎?盡管你喪失了一批大軍,但要想殺他,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