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能“作死”。
明明想要出去,卻憑著一種賭氣心理,就這麼忍著。
轉眼,兩個時辰過去了。
三個時辰過去了。
她依然沒有出來。
雨似乎並沒有停止的意思,一直在下著。現在已是十月初了,天氣略涼,下雨的天氣更是顯得涼嗖嗖的。
任若瀾早就被打成了落湯雞,又濕又冷,可他卻忍著顫抖,繼續跪著,什麼也沒有說,一副“你不出來我就一直跪下去”、而且心甘情願的樣子。
他就這麼堅持著。
淩紫玉終於還是軟了心,將門推開,出來了。
“任若瀾!”出門之後,她喚了他一聲。
“紫兒,你,終於出來了。”聽到她的呼喚,他緩緩抬起了頭來,但視線被朦朧的雨水遮住,看得並不清晰。
他那顯得虛弱而憔悴的臉上,浮出了一絲笑。
然後,他再也堅持不住,倒在了雨中。
“任若瀾!”
淩紫玉見他忽然倒下,頓時慌了。
她不管不顧地跑入雨中,將任若瀾扶了起來。
“紫兒……”
任若瀾喚了她一聲,隨即暈了過去。
一來昨晚沒睡好,二來淋了這麼久的雨。
烏瞳快速閃了過來,將任若瀾扛到了肩上。本來他想將任若瀾扛去他房間的,但淩紫玉卻讓搬去她房間。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照做了。
進屋之後,烏瞳回去拿了自己的一套衣服,給任若瀾換了。
“不好,他發燒了!”
在任若瀾被安置在床上之後,淩紫玉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額頭,陡然發現燙得厲害。
而那家夥,卻深陷於沉睡之中。
淩紫玉一下就後悔了。
後悔自己幹嘛要與他慪氣。
本來這一切都可避免的……
她讓烏瞳去喚了一名軍醫過來,軍醫過來之後,發現病人竟是太子殿下,不由一驚。
話說,殿下好端端的怎就發燒了呢?
診過脈後,他就知道了,殿下此刻的發燒乃熬夜與淋雨所致,然後開了幾副藥,並親自下去煎了。
淩紫玉則用濕毛巾敷在任若瀾額上,陪在一旁,抓著他的一隻手,心裡滿滿的自責。
烏瞳則不想打擾他們,退出去了。
到了傍晚,雨才漸漸停息,外面的氣息顯得陰冷冷的,衣服薄一些都不禁覺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