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眼下是這樣。
皇城。
任若齊自然也收到了物資被毀的訊息。
後勤、物資這塊,一直由他負責,出了這麼重大的事情,他的臉色看起來顯然凝重了很多。
“侯爺,此事怎麼看?”
齊王府佈置得雅緻的院落裡,任若齊正在與欣名侯在一個亭子裡下棋。
欣名侯手上拿著黑棋,一邊觀察著棋局,一邊思索,道:“只看表面,此事與叛軍的關系很大。但,往細節上看,似乎又與叛軍無關。”
說話之間,他的黑子已經落格。
任若齊道: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一來,運送物資的軍隊所走的路線相較隱蔽,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。
二來,義軍已經退縮濟州城,在京城與龍嘯城之間理應已經不存在了義軍才是。即使有,也只是殘餘的很小部分。就這丁點的殘餘,想要伏擊大宇押送物資的車隊,也不大可能。
如果把義軍的可能性排除,那麼……
任若齊眼中掠過了一道冷光,手中舉了片刻的白子,緩緩地落了下去。
他與欣名侯的這局棋,已經下了一個多時辰,仍是難分難解。
“看來,只能再次籌備物資了。”
任若齊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欣名侯在盤思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落子,道:“殿下若有需要老臣出力的地方,我定會在所不辭。”
“那就有勞侯爺了。”任若齊面上的愁緒減了幾分。
濟州城。
大宇前來試探的軍隊在數次攻了敵方城門無果之後,退到了五十裡之外。
將領尉遲銳在收到後備物資被毀的訊息之後,又將軍隊往後挪了四十裡。
他們本來就是前來試探而已,所帶的軍隊也就八千。
要是被敵方知道他們後備物資跟不上,只怕會遭他們的反撲。
這才使得尉遲銳做了後撤的決定。
距離濟州城九十裡,也就是四十五公裡,說近不近,說遠也不遠,屬一天之內的行程。
“將軍,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軍帳裡,副將鄧賦面帶憂色地問。
尉遲銳看著桌面的地形圖,也是愁眉不展,道:“只能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