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若瀾見她臉上閃過的羞紅,道:“怎麼,害羞了?放心,我們不去哪裡,就在這附近轉轉,這一帶都是我太子府的人,有什麼可怕的?”
說著,無所謂地笑笑,並沒有將她的手鬆開,而是牽著她,繼續往外行去。
於是,淩紫玉便讓他牽著了。
“任若瀾,你不是在選妃麼?候選人裡可沒我,到時候,你怎麼向你父皇與母後交代?”走了一段路,淩紫玉眼神裡帶著一抹擔憂,側過臉,深深地看著他。
他們走在一條長長的青石板鋪的路上,兩側都是高高的綠樹,種得整整齊齊,分在路的左右,像是兩道綠牆。
微風拂動,枝葉輕晃,發出一陣細碎的搖響。
任若瀾停住腳步,一把將她攬入懷裡,道:“紫兒,我的妃子,只能是你。你,就是我未來的太子妃。”
“可是,你父皇……還有你母後……他們一定不會答應的。”淩紫玉靠在他的胸前,眸光盈盈,柔柔弱弱地道。
“沒有人阻擋得了這件事情!”他忽然雙臂用力,將她抱緊,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樣,聲音顯得無比堅定。
那樣的堅定,彷彿是滔天的巨浪也無法將它撼動。
“所以,紫兒,答應我,不要想太多,好嗎?”他望著她的眼睛。
他的眼裡,滿是柔情,像是能夠將她融化一樣。
他們的眼眸,相互映著對方的身影,水波蕩漾。
“嗯。”
她點了點頭,眼睛微微垂了下來。
說到底,她還是糾結的,只是不想表現在他面前而已。
一個熱吻,落在了她的額上。
她,閉上了眼睛。
……
十九字營。
唐溟君那日受罰之後,屁股疼了好幾天,現在才恢複了一些,走起路來像是瘸了腿一樣,一跛一跛的,看起來有幾分滑稽。
史茂拿了一壇酒過來,桌面上擺著一碟花生,很是簡單。
二人坐在那兒,一邊喝酒,一邊吃花生,聊得不亦樂乎。
唐溟君雖然是史茂的屬下,但他們平日的關系就像是鐵哥們一樣,有肉同吃,有酒同喝,簡直就是一對天生的好基友。
“傷恢複得差不多了吧?”史茂問。
“勉強勉強。”唐溟君吃了一顆花生,又喝了一口酒,“孫大哥也太不講情面了,說二十大板,就二十大板,當真是一板不落啊!奶奶的,幸好老子皮厚。不然,現在還再床上躺著。”
史茂將花生一顆一顆的往嘴中送,眉宇間透著一絲憂愁,道:“那娘們最近又起風頭了,各個將軍都把她當寶貝一樣供著。再這樣下去,那娘們倘若是記起仇來,我們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啊。”
唐溟君吐了口氣,目光看向史茂,道:“史二哥,不管怎樣,我都會跟你一個立場,同進同退!那娘們若敢無中生有針對我們,哼,我唐溟君定跟她拼了!”
“好,沖你這句話,我們弟兄兩把這碗酒幹了!”史茂心中激蕩,酒碗舉起,與唐溟君一個碰撞,便大口地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