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看見,也得自己把視線挪開,當做什麼也不知道。
吃飽之後,淩紫玉直接躺在任若瀾懷中,睡過去了。
她這個人比較奇特,有時會擔心很多東西,有時也會什麼都不想去想。
就像現在這樣,明明有很多擔心,卻不願去想,她只想好好躺在他的懷裡,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,傾聽著他的心跳。
再次醒來,已是天亮。
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眼前的火還在跳躍,不過比昨夜小了很多。
“醒了?”
她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她才記起自己躺在某人懷裡,不由驚了一下,差點從他懷中彈了出來,卻被他一把按在了懷中。
她轉了一下眼睛,霎時清醒了很多。
“你昨晚沒睡麼?”她瞥了他一眼。
“沒。”他笑笑,“懷中抱著美人兒,哪有心思睡啊?”
淩紫玉哼了一下,道:“你這是怪我影響你睡覺了咯?”
他一吻淺淺地落在她的額上,然後在她耳邊道:“是啊,不過,我樂意。恨不得時刻都將你抱著。”
“油嘴滑舌。”她翻了個白眼。
然後又在他懷間蹭了蹭,就像以前睡醒了卻還想賴床一樣。
任若瀾摸著她的長發,那頭發,長長的,烏黑發亮,很是柔順,他一摸起來,就不想將手抽回來了。
淩紫玉也不管他那隻不老實的手在自個頭上揉個不停,只道:“任若瀾,我準備要去軍營訓練了。”
“不用去了,我已派人過去,讓孫曄暫時主持一切了。”他摸著她的頭發道。
“你這是在給我開後門麼?”她轉過目光,與他對望,忽然一笑,“小心被人舉報哦!說你以權謀私呢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笑得很俊郎,越發灑脫,“我就是在以權謀私,誰想舉報,那就舉報好了。”
淩紫玉只是開玩笑。
她自然知道,根本沒人舉報得了他。
一來,他地位就擺在那兒。
二來,他有權讓自己旗下的任何一名屬下休息。
即使他此刻是在謀私,卻也不是什麼貪贓枉法之事,沒有哪條規定規定他不能私下找自己的屬下“長談一番”。
何況,他是太子。
淩紫玉將臉埋入他懷中,悶悶地哼了一聲,道:“昨天是我生日,怎不見你給我放假呢?今天再補,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
任若瀾道:“昨日啊,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,要是提前給你放了假,那這個驚喜,不就顯得沒那麼驚喜了麼?”
淩紫玉覺得他這理由找得倒還不錯,便不再去對此繼續追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