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可是聖上的旨意,能拒絕嗎?
哎呀瑪,看來是之前自己太高調了……
任若瀾瞟了她一眼,不冷不熱道:“軍人就要有軍人的職責,既然你是‘斬首先鋒’,那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與義務,你現在想要打退堂鼓,可就晚了。”
“哼!”淩紫玉眉毛一挑,目光斜向上方,“人家都愁死了,你居然還跟我說這種話!任若瀾,你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!就不能說些好話安慰一下人家嗎?”
說完,袖子一甩,氣呼呼地往外去了。
任若瀾手中還拿著那道聖旨,望著那抹在門口消失的倩影:“……”
事實上,心間,任若瀾又如何希望她當這個“斬首先鋒”呢?
自由不自由,那只是一回事。
他並不希望,她在這滿是血腥、煞氣沖沖的戰場之上馳騁。
她不屬於這樣的場合。
另外,她的手,也不是用來殺人的。
他寧願她一直在紫仙飄香做她的東家,享受著屬於她的那一片安寧。
……
淩紫玉獨自一人待在一個池塘邊,她脫了鞋子,光著腳丫泡入了清涼的水中,頓時感覺舒暢了不少,整個人也放鬆了很多。
而且,還不時有微風吹過,拂過臉頰,撩起她那柔順烏黑的長發,有種輕飄飄的感覺。
“聽說,你當上了大宇的‘斬首先鋒’。”
一個手拿樹枝的青年這時出現在她的身後。
淩紫玉沒有回頭,腳丫在水中輕晃了一下,劃出幾道水波,“嗯”了一聲。
景簫晃了晃手中的樹枝,上面還長著上百張的綠葉,顯然是他從樹上剛折下來不久的:“真是恭喜啊!”
他的語氣,透著一種陰沉。
但是,除了恭喜,他也不能怎樣。
淩紫玉這才回頭,對上他的目光,道:“真是遺憾,我終於還是成了你最討厭的大宇軍的其中之一了。”
他搖搖頭,眼睛看向池中的碧波,道:“是啊,我討厭大宇軍。”
真的真的很討厭!
甚至,恨不得他們在下一場戰役中全軍覆沒!
他將這些話頓在喉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