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個叛賊的話,以為會有人相信你嗎?”莫名自是不懼的。
他在義軍之中從來就是鐵腕治軍,雷厲風行,縱是讓人覺得他狠辣一些卻又如何?
他確實狠辣!
而且,很多人都知道他狠辣!
所以,他即使現在斬殺了景簫,盡管襯託了他的狠辣,可,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為了義軍的大業嗎?
他相信,不會有人因為一個嘍囉的死,而掀起反對他的聲浪。
自然,他也有理由相信,景簫怎麼揭發他的罪行,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。
他覺得,自己應該大方一點,讓他說。
“你盡管說吧,我倒要看看,你打算怎麼往我身上潑髒水!”莫名坐回了位置上,顯出一副極其淡定的樣子來。
要是自己不讓他說,一劍將他宰了,反是惹人懷疑,所以,幹脆一點,他愛說,就讓他說吧。
景簫沒料到莫名竟會如此狡猾,心間不禁有些猶豫。
說了又能怎樣?
會有人相信嗎?
他不禁懷疑起來。
剛剛還在的信心,一下就蒙上了灰塵。
“怎麼,不說了?機會,我可是給你了!”見他猶豫,莫名眼中掠過一絲得意。
看來,是他的鎮定,將對方給鎮住了。
其實,關於姐姐的死,也就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,當初很多人認為景芳的死與抑鬱症有關,畢竟她是自殺的,因而並沒有人聯想到莫名身上。
“你……害死了我姐姐!”終於,景簫還是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來。
“所以,你就想為她報仇,然後與奸細勾結?”莫名冷冷一笑。
然後又補了一句:“不過,你姐姐是誰,叫什麼名字,我根本就不知道,又何來的害死她之說?”
“你自己做了什麼,自己最清楚!”景簫難忍心中之忿,吼道。
“對於做過什麼事情,我自然最清楚,用不著你來說。不過,對於你潑的這盆髒水,我只能說,實在編得太沒水平了!”莫名手上輕撫著紫晶劍,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波瀾,目光微微一抬,“你以為,隨隨便便編些東西,就可以洗脫你是叛徒的罪名嗎?
我看,你就是大宇王朝打入我們內部的細作,想要從內部瓦解我們,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?真是想多了!
說吧,除了你之外,還有什麼同夥?
只要你肯檢舉,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!並讓你有次戴罪立功的機會!”
話已經說到了這種份上,景簫知道,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,他也注意到了周邊的目光,都是對他的質疑與冷漠。
有人甚至猜想,雲州城那麼輕易失守,只怕也與他脫不了幹系。
“景簫,我看你還是認了吧,大將軍都已經給你機會了,你可不要不識時務!”有些平日與他關系還不錯的人,這時候也勸他認罪,讓他如實將大宇王朝打入義軍之中的奸細給指出來。
景簫苦澀一笑,這麼說來,倒成自己不義、莫名仁慈了?
“既如此,那我只好指人了!只是不知,大將軍是否說話算數啊?”景簫目光如火炬一般燦燦地望向座上的那個人。
“當然,只要你有確切的證據說明你所指的這些人都是大宇王朝的奸細,我自然說話算數!”莫名見他忽然改變主意,心中一驚,表面上卻顯得無比的鎮定。
“那麼,我就說了……”景簫咧嘴一笑,目光閃閃,“第一個,當屬我們的大將軍,莫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