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實際上呢?”任若瀾緊問。
“我也不知道!”她搖了搖頭。
淩紫玉纖細的玉指在精緻的茶杯上摸了摸,眼裡光芒略略黯淡:“任若瀾,你知道嗎,其實,我們差別挺大的!
雖然說,在外界眼中,我們是一塊的。
可事實上呢,我們之間,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!
你是太子,而我,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罷了!”
任若瀾自是聽得懂她的言下之意的,一時沉默了。
淩紫玉見他不語,不由得剜了他一眼:“喂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?”
任若瀾勾唇一笑,道:“當然在聽了,不過,你說的鴻溝,我可不認同!”
“哦?”淩紫玉眼睛睜大了一些。
“要是我們之間真的存在那麼大的一道鴻溝,那麼,你對我卻為何總是大呼小叫的?”任若瀾邪邪地盯了她一眼。
“我、我哪裡對你大呼小叫了?”淩紫玉臉上泛起一絲惱怒,整個人頓時離坐而起,瞪著那個俊朗的男子道。
“現在不就是?”任若瀾淡淡地抿了一口茶,倒是鎮定得很。
淩紫玉:“……”
她對任若瀾,確實有點那個……
任若瀾怎麼說也是太子,可她,可曾對他以太子應得之禮相待過?
有是有,卻也只是開始不熟的時候。
她已經忘記,自己上一次好好稱呼他,是在什麼時候了……
“好吧,我改,總行了吧?”淩紫玉理虧,頓時萎萎地坐了回去。
眼珠兒一轉,又道:“既然我們尊卑有別,我看,我也不應該與你坐在這裡!”
說著,便又要起身。
但手臂卻被任若瀾忽然伸過的手抓住了。
任若瀾道:“你,生氣了?”
淩紫玉看到自己的手被某人緊緊攥著,竟是想甩也甩不開,眉頭一皺,道:“民女身份卑微,哪敢對殿下生氣?”
目光瞟向了被任若瀾抓住的手:“男女授受不親,還望殿下鬆手!”
任若瀾稍稍一怔,這才緩緩松開了抓著的那隻手。
淩紫玉收回了手,摸了摸剛剛被抓的地方,臉上顯現出了一股委屈。
任若瀾也站了起來,道:“淩姑娘,我、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開心的。”
他有些支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