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服了解藥之後,只是兩個時辰,淩紫玉身上的毒便解了。
半天之後,她悠悠醒轉,然後就發現自己竟躺在太子府裡。
而任若瀾,就在一旁。
“你醒了?”看到淩紫玉睜開了眼睛,任若瀾頓時大喜過望。
臉上的那種欣喜,是極其少見的。
“我、我怎麼在這裡?”淩紫玉看到任若瀾,略略一驚。
看到任若瀾臉上無法掩飾的欣喜,她不由得怔了怔。
任若瀾讓下人去給她端來了一碗滋補身體的參湯,一邊跟她解釋,一邊給她喂湯。
淩紫玉聽得一愣一愣的,因為有點渾噩,她也就讓任若瀾給她一口一口地喂湯了。
不過,片刻之後,她就反應了過來,將碗奪過,道:“我……我自己來。”
任若瀾笑了笑,也便讓她自己來了。
“聽你這麼說,我倒是覺得那個小韋有鬼。”淩紫玉在喝完參湯之後,將碗還給了他,並道了一聲謝。
“我知道。”任若瀾如何不知,可那小韋已死,這下便是死無對證了。
他將空碗放到一旁的桌面,道:“人證物證已經齊全,宋衡居然還死咬不認,原因無非兩點。一是這事本身就不是他幹的,他自然不會承認;二是他已經沒有了退路,幹脆死賴到底。我感覺,第一個原因的可能性很大。
不過,如今此事已經很難再查下去了,小韋一死,線索斷裂,一切進入了死衚衕裡。
這宋衡縱使不是害你的真兇,但他之前派人去你店裡生過事端,我自是不會放過他。
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,實在是難消我的心頭之恨!”
淩紫玉眼睛眨了眨,眼裡眸光亮若辰星,道:“你這是在公報私仇耶!”
任若瀾略略一噎。
看她的眼神都怪了幾分。
淩紫玉又道:“另外,他傷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恨什麼恨?”
任若瀾:“……”
見他略略無語,淩紫玉欣然一笑,道:“對了,不說這個了,我昏迷幾天了?”
任若瀾伸出三根手指,道:“差不多三天。”
“這麼久?”她伸手摸了摸額頭,想起那天的事情,仍是心有餘悸。
“那個,江濤那天為什麼會在紫仙飄香?”她忽然抬頭,目光對向任若瀾。
任若瀾道:“我見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蹤你,所以就讓他跟在你身後瞧瞧是什麼情況,沒想到剛好碰到了你被人刺殺。”
“有人在跟蹤我?”淩紫玉吃了一驚。
任若瀾點頭:“我已經查出來了,是二皇子的人。”
二皇子?
淩紫玉又是一驚。
那家夥,果真要對她有所行動了嗎?
“你說,那個刺殺我的人,會不會是二皇子的人?”她想了一下,抬眸道。
“有這個可能,但可能性不是很高。”任若瀾若有所思道。
“為何?”淩紫玉不解。
“你想想,漓王並不涉及商業,也沒開有酒樓,他真要害你,隨隨便便派幾個殺手便是,沒必要再去栽贓陷害韻惠酒樓。除非,他與韻惠酒樓有仇。不過,據我瞭解,他與韻惠酒樓之間似乎並沒什麼交集。”任若瀾分析道。
“你說的倒也對。如果不是他,那會是誰呢?”淩紫玉又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