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這事不是你做的,如今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中,你再怎麼狡辯,太子殿下只怕也是不會相信你的……
唉,盧永福心中哀嘆一聲,頓時感到有一種悲涼。
宋衡跟他,也有二十多年了吧?
多少,他都將他視為老朋友了。
也正是如此,他才給了宋衡那麼多的許可權,讓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,卻沒想到,如今竟生出了這樣的事端來,而且還難以洗清了……
看到任若瀾一臉憤然、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,盧永福也是不敢說話的,縱使他相信宋衡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,可,畢竟把柄落在任若瀾手中,他還能說什麼?
何況,他還是韻惠酒樓的東家。
他不被捲入其中,已經是阿彌陀佛了!
任若瀾怒氣正盛,也不給盧永福半分面子,把手一揮,道:“將所有人都綁回去!”
“殿下……”盧永福畢竟是酒樓東家,看到任若瀾要將這麼多人綁回去,情緒上還是有些激動。
“盧大人,不要再說了!”
任若瀾打斷盧永福的話,目光看向他:“你雖是韻惠酒樓的東家,但,這件事情關乎淩妍紫的性命,你還是別插手的好!”
盧永福還想說什麼,任若瀾已經甩手往外去了。
卻在這時,忽然一人道:“殿、殿下,我要檢舉,檢舉宋掌櫃!”
任若瀾的腳步頓然停下,回轉過頭來,便見一名身上被套了繩索的夥計掙紮著朝他這裡喊話,而且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。
“哦?”
任若瀾轉過了身中,眸中閃過了光:“你要檢舉宋掌櫃,那麼,你要檢舉他什麼呢?”
宋衡目光朝那夥計望去,不正是剛才去他房間敲門的小韋嗎?
不待宋衡開口,那小韋急急地道:“殿下,要是我檢舉了他,你、你們真會放了我?”
“我們殿下自然是一言九鼎的,快說,別廢什麼話了!”一旁的江濤猛地在後推了他一把。
小韋被推得向前踉蹌了幾步,在任若瀾身前停住,道:“我……我有宋衡派人刺殺淩妍紫的證據!”
宋衡大驚,怒喝道:“小韋,你、你休得胡說!你要是敢亂說話,信不信我打爛你的狗嘴!”
小韋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,臉色一白,頓時不敢說話了。
“心虛了?”任若瀾颳了宋衡一眼,這一次輪到宋衡啞巴了。
“說,繼續說下去!”任若瀾收回目光,落在小韋身上,“有本殿下在,他不敢將你怎樣。”
盧永福內心越發沉重了。
要是這個小韋真拿出什麼證據來,這個案子想必也沒必要再調查下去了。
板上釘釘之事,還有啥好說的?
聽得任若瀾這麼說,小韋才緊張地抬起頭來,支支吾吾道:“昨、昨天,我無意看到宋衡與一個黑衣人有來往,並聽到了他與那黑衣人的對話……”
“小韋,我平日待你不薄,你竟如此忘恩負義,這般栽贓陷害於我,我……昨天根本就沒有與什麼黑衣人來往,你少在這裡胡扯!”宋衡黑著一張臉,撕扯著聲音朝小韋吼道。
被宋衡這麼一吼,小韋又慫得不敢說話了。
“別管他,繼續!”任若瀾話音之中透著一股強大的威能。
小韋點點頭,用眼角餘光偷瞄了宋衡一眼,見對方兇悍的眼神,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絲懼色,卻仍道:“我聽他對那黑衣人說,只要黑衣人替他鏟除了紫仙飄香的淩妍紫,他就會給對方一筆豐厚的報酬。
黑衣人卻說,他得給他押一件信物才行,不然幫他收拾了淩妍紫,他不認賬怎麼辦?於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