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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之下,長街之上。
鬼淫手中旋轉著飛鏢,蓄勢待發。
任若瀾則全神貫注,力爭為淩紫玉多爭取一些時間。
對他而言,能多挺一會,就多挺一會,絕不讓這淫賊一擊必殺。
他現在身體難受,像是被數不盡的螞蟻啃食了般,但精神上卻是一點也不差。
“我這一擊過去,你覺得,自己能躲得過去嗎?”鬼淫飛旋著那漆黑色的飛鏢,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得意與戲耍。
他並不急著去追擊淩紫玉。
只要鏟除了任若瀾這個障礙,以後有的是大把機會。
何況,任若瀾是當朝太子,他自然要好好耍一下他,然後再將他慢慢殺死,免得難除去年的那一口惡氣。
“嗖!”
鬼淫手中的飛鏢飛了出去。
不過,這一擊,他刻意射偏,任若瀾輕而易舉就躲了過去。
“你堂堂一朝太子,卻居然甘願為那根本不把你當回事的丫頭將我拖住,你說是可憐呢,還是可笑?”鬼淫又捏出了一枚同樣的飛鏢,臉上顯現著一抹譏諷。
任若瀾知道這家夥想要報去年的仇,不然剛剛那一下就可以將他命中。
這家夥誠心想要玩他!
如此說來,淩紫玉安全了。
這裡離亦昕院並不遠,只要回了亦昕院,想必這淫賊是無法將她為難的。
當然,他也知道,鬼淫不會跟他玩太久。
鬼淫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,他把手一擲,飛鏢射出,正中任若瀾腿部。
任若瀾踉蹌了一下,卻沒有跪下,而是強撐著軀體站在那裡,目光如炬一般瞪著鬼淫。
“呵,真是挺能忍的!”
鬼淫咧嘴一笑,又一飛鏢飛了出去。
跟著又是幾枚,卻避開了他的要害。
不出片刻,任若瀾身上便已鮮血淋漓,卻依然堅挺地站在那兒,就像是一堵不倒的石牆。
“好了,最後一枚,送你上路!”鬼淫陰邪一笑,手中出現了最後一枚飛鏢,目光陰狠,朝任若瀾身上瞄了瞄,“是該直接爆頭呢,還是直擊心髒呢?”
他不打算再玩下去了。
事實上,從淩紫玉離開到現在,也就半刻鐘的時間。
這半刻鐘,對他來說,已經玩夠了。
也該是了結這件事情的時候了!
見任若瀾不說話,鬼淫冷冷一笑,道:“既然你不選擇,那我就幫你選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