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任若瀾,淩紫玉腦海裡忽然晃過了三皇子的身影。
那個人,看起來冷峻優雅,表面上看似乎有點文弱,但,她記得,在她每每看到他的時候,總能感受到一種略帶壓迫的氣息,令人忐忑。
顯然,三皇子收住了鋒芒,是個內斂之人……
這,就是他的性格吧?
齊王府的安靜,此刻,她還記憶深刻。
然後,她想到了那些追殺任若瀾的殺手,這些人,不知是三皇子的人,還是二皇子的人,或者是欣名侯的人?
欣名侯雖然是三皇子那一派的,但是,她覺得,她還是有必要將他們兩個區分開來。
欣名侯心機賊深,這種人即使支援三皇子,也不見得他做什麼事情都會向三皇子彙報,甚至還隱瞞三皇子在背裡偷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也並非不可能。
所以,淩紫玉不免懷疑,那些殺手,是不是就是欣名侯派來的?
或許,三皇子並沒有心思搞這種手段,可欣名侯不一樣,這個人能夠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,絕不簡單,自然也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審視他。
任若瀾練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劍,這才停下,重回洞中。
“任若瀾。”
淩紫玉低低地喚了他一聲。
淩紫玉很少喚他的名字,經常“你、你、你”的叫他,這時忽然叫他名字,不由得令他一怔。
任若瀾目光如炬一般在她臉上看了看,等著她說話。
“那個,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?”迎著他的目光,她問。
孤男寡女的待在這個地方,她確實有點不適。
以前,好歹還有個烏瞳在她身邊。
雖然她與烏瞳在一起也是孤男寡女,可是,烏瞳在她心中,是她弟弟——盡管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,所以,他們兩個待在一塊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。
反倒是任若瀾,與她非親非故,卻與她同待在一個山洞裡,多少讓她有種古裡古怪的感覺。
不過,她也還算能夠接受。
勉勉強強的那種。
畢竟,她……
還經歷過比此更難堪的事情。
一想起那個採花賊,想起自己被鬼淫扒光光的樣子,她就有種想死的沖動。
曾經,她有設想過,要是以後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,他,不會不會在意她的那一段屈辱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