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好玩地問一句而已。
對於邵宏宇的人品,她還是相信的。
“本公子可以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,並向上天發誓,絕不開啟紙條來看,否則,天打雷劈!”邵宏宇說著,就舉起了一隻手,信誓旦旦地道。
淩紫玉才不相信什麼天打雷劈呢,不過,她不相信,不代表邵宏宇不相信,古代人一向都是迷信的,所以,她也就暫且相信他的誓言吧。
其實,她本來只是隨口說說而已,並沒有讓邵宏宇發誓的意思,卻沒想到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對天發誓了。
好吧……
我可不是故意讓你發誓的……
見他發了誓,淩紫玉心中倒是覺得有點兒不滋味了。
她將紙條交到邵宏宇手中,沉吟了一會兒,眼睛一眨,裡面有光芒閃過,似乎隱含著一絲歉意,道:“你替我將這紙條轉交給謝春蓮吧。”
“謝春蓮?你的那個朋友?”邵宏宇聽到這個名字,就想到了那晚淩紫玉耍他的事兒,不過他並不計較。
淩紫玉點頭,看著他的眼睛,道:“不過,在她面前,你可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讓她知道你與我的聯系。對了,你不是有夜行衣嗎?你穿上夜行衣,不要說任何話,只是把這紙條交到她手中就行了。”
“這是為何?你們……不是朋友嗎?”邵宏宇有點不理解,疑惑地看著她。
淩紫玉懶得解釋太多,道:“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。呃,這事,不難吧?”
邵宏宇“哦”了一聲,看了看手中的紙條,揣入了懷中,道:“這要算是難事,那麼,世間就沒有容易的事情了。”
說著,他俊郎地笑了笑。
既然她不想說,那也就別問了。
雖然他沒見過那謝春蓮,但是隻要回府稍稍打聽一下,就知道是誰了。
有何難的?
他在想,紙上的這個秘密,會不會是那晚她等在那裡打算跟謝春蓮說的,結果,謝春蓮一直沒有來,她也就沒機會跟她說了?
他覺得極有可能是這樣的。
淩紫玉現在不想靠近侯府,而與謝春蓮約定給解藥的時間又差不多到了,一時間沒有辦法,思來想去,也就只能託邵宏宇幫她把這事兒給辦了。
但是,她不想讓謝春蓮知道她與邵宏宇之間存在的聯系,所以,才叮囑邵宏宇在交紙條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,最好一個字也別說。
夜晚。
邵宏宇按著淩紫玉的吩咐,穿了一身夜行衣,蒙上面孔,找到了謝春蓮。
謝春蓮見是個身形高大的黑衣人,以為對方是來殺她的,嚇得她心兒顫抖。
她沒有將他與烏瞳聯絡到一起,因為,這家夥身形比那少年高太多,而且,烏瞳要見她,也沒必要蒙著面孔不是?
但是,令她意外的是,那黑衣人什麼也沒做,只是將一張紙條朝她遞了過來。
謝春蓮一臉驚疑,遲疑了片刻,才顫抖著手將那紙條接了過來。
由於那黑衣人在,她並不敢立即開啟來看,而是蒼白著面色看著他,並顫著聲音問了一句: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誰?”
邵宏宇見對方接過了紙條,而且想起淩紫玉的話,既沒有回答謝春蓮的問題,也沒有多做停留,更沒有問對方哪怕一句話,只是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那茫茫夜色裡。
謝春蓮愣在那裡,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,定定地站著,像是一尊石像,又如一根木樁。
許久之後,謝春蓮緩過了神,回了屋子,這才驚魂未定地將那紙條開啟,手仍是顫抖著的。
昏黃的燈光下,上面的幾行黑字,一下就跳入了她的眼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