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通!
韓再只看到一道粉『色』的身影從二樓墜下生生砸在純金打造的圓桌之,只把這桌的客人惹得連連皺眉,陪在一旁的侍女則連連大叫。
血……滴滴而落。
落下的是個年輕女子,粉『色』羅衫滿是滲血的鞭痕,看得讓人觸目驚醒。此時她趴在桌不住的咳血,要命的是她的雙手十指竟全都被人砍了去,血如泉湧般流淌。
“什麼東西,以為攀附了那個混蛋就可以忤逆本少爺?”一道聲音從二樓破開的房裡傳來,隨後走出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滿臉冷漠俯瞰那女子,道:“把人給我抬來,少爺我還沒玩盡興呢。”
兩個同樣衣著華貴的少年猶如狗腿子似的跑下樓梯,滿目兇光地向那女子走去。那管事此時倒嚇得滿額頭的冷汗,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那兩個人抓著女子的頭髮就把人拎了起來,似乎是摔下來的時候傷的很重,女子竟沒有半分掙扎。不過那二人轉身的剎那就僵在哪裡,甚至『露』出了驚恐的神『色』。
一步……兩步……
惡人張就這麼緩緩向前走,那二人此時臉『色』煞白,不住地抬頭二樓的那青衣少年求救。二樓的少年雖然不似這二人如此驚恐,可那表情終究不是很自然。
“崔管事……”
聲音不是很高,卻透著九幽般的陰寒。那擦著冷汗的管事只覺兩腿一軟直接癱在那裡跪地拜倒:“張少爺饒命!”
“這妙玉坊可以關門了!”
張囂只這麼一句話就把這裡的人嚇得變了臉『色』。他走過去從僵了身子的兩人手中抱起女子,滿目的陰寒剎那間化作似水柔情。
那女子悽美一笑,抬起的手不曾剩下半根手指,猶豫片刻終是沒有去碰張囂的臉頰。不過張囂卻直接抓著她的手放在臉側,任由血染自己。
“咳咳……”
素月只是尋常女子,張囂只聽一人的琴便是她的琴。張囂扶著她的臉,咳出的血只讓其心疼。
“醫師,快去給我找個醫師來!”
惡人張此時的猙獰讓人恐懼,有人瘋似的跑去,赫然便是那位崔管事。他知道如果今兒素月有什麼事,他這條命是鐵定活不成了。
站在後方的韓再看看終是舉步前,道:“給我看看吧。”
“你是醫師?”張囂滿目震驚。
“算不得,只是看了幾本醫術,我來試一試吧。”畢竟也算是相識,韓再先是伸手在素月的身點了幾下封『穴』止血,隨後探查她的傷情。
雙手的情況無需多驗,只是那墜下來的摔傷很棘手,竟震傷了內臟。
“如何?”看到韓再的手離開素月的手腕,張囂急切詢問。
“只是摔傷了內腹,雖然很棘手但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。”韓再道。
止了血的素月終是有了些許的精神,看著張囂只是苦笑:“我的手……再也不能為公子撫琴了。”
“這是我的錯,若我能早點兒接你出來便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。”張囂滿是懊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