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親家一前一後往高家去時,都帶著滿意。
為暫時的遮形跡,轎子直入角門,舒澤不會計較這個,因為他步出轎子時,眼前就是高家正廳,高名英迎出來,背後是廳口兒站立的兩個笑盈盈女子,中年婦人應該是親家母,另一個美貌年青的姑娘應該是高家大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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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來寶的是二姑娘,早就在父子家信裡寫的清楚。
湄姐可以不出來見親家,但太好奇妹妹公婆,元秀帶著元財姑和孩子們已經在內室,湄姐還想見妹妹公公,為二妹多看一眼。成為親家的人家有些是通家好,男女規避還會有,但初次登門喚出妻女拜見一下也有。
舒澤再次覺得高攀,並且欣喜不已,高尚書外形出眾,親家母和大姑娘也是一對美貌母女,未來兒媳也定然容貌過人。
進入正廳後,見到坐著十幾個老人,高名英介紹道:“這是我家族中老太爺,聽說湘兒公公到了,特地從城外趕來會你。”
舒澤忙整衣裳理髮絲,恭恭敬敬的拜了親家府上老太爺,坐下來說話,這才知道本省的高指揮使竟然是族長的兒子,高名英的堂叔父。
好像有當官一下子安全起來的感覺,而慶幸的是高指揮使為人雖沒有清官桀驁名聲,卻不是舒澤遇到就想拿的貪官,所以不是對頭。當然舒澤的官職太低,直到今天不是梗著脖子為民請命逼迫上司發公文,他拿不下其它官員。
舒澤腦海裡再次浮現出親家剛剛指正:“清官一心求死,這是為官不正”,他對高家族長鄭重點點頭:“是,高大人我是極仰慕的,只是我為人孤介,恨未識荊。”
族長笑道:“呵呵,我這個兒子也是不愛交知己,而聽說你們那個地方說話要謹慎,他在任上從來不報籍貫家人。”
另一個老太爺插話:“履歷上有,你不報怎的,別人該知道還是會知道。”
族長愈發要笑,喊高名英:“你叔履歷是不是假的?”
高名英陪笑:“這也是沒有辦法,如果讓人知道我在刑部他是我叔父,只怕有人擠他回家。不過吏部裡收著的那張是真的。”
族長擺手:“隨你們叔侄弄鬼去吧,橫豎我們老了,管不到的事情也多。”
舒澤駭笑,任職履歷上也能亂寫嗎?此番受教。
雲展和賀寧同時進來,舒澤謝過護國公府裡照顧元財姑母子,又謝過賀寧也幫忙下定,賀寧故意酸溜溜:“你這萬年第一居然又扳回來了,算了算了,我這老三並不計較。”
舒澤失笑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犯酸,我倒還想酸你,傑哥是本朝年紀最小的探花是不是?”
賀寧嘆道:“豈止本朝,我查了幾年舊曆,前朝也沒有這麼小的探花。這真是豈有此理,我上學比不過你也就罷了,你是別家的人,我如今連自己兒子也比不上,這日子真難過。”
雲展笑道:“有什麼難過的,當你的賀百萬不是很好,你新近寫的話本兒我也看了兩本,又有寓意詞藻也美,你給綠竹打小工便是。”
賀寧張張嘴,又閉上,到底沒忍住,又道:“自從傑哥中探花,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上學,為的是給兒子做嫁衣裳。”
舒澤不用解釋也大笑起來,高名英納悶:“你們看我聽得懂嗎?這是什麼新笑話?”
賀寧又找到一雙可以傾倒苦水的耳朵,一五一十的告訴他:“我拼死拼活也只中春闈第十,此後數科說也奇怪,科科都有事情我趕不上,我再想下場時,我兒子這科也下場,年爹年兒子這稱呼我可不要。”
高名英就也笑起來:“怎麼想到年爹年兒子?”
賀寧扮出氣呼呼:“喊年兄年弟更不對不是嗎?”
高名英再次大笑:“這當然不對。”
“所以我就想錯開那科不下,”
舒澤靈活調侃:“難道不是擔心兒子高中老子落第麼?”
賀寧狠狠白眼他:“我想著下科再下場也成,沒想到我兒子中了探花,把我羞的從此不再下場。”
舒澤又笑:“真的不是怕中的沒有兒子高?”
賀寧反問他:“你看來寶中時比你高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