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 元慧帶著女兒鄭陶琦到來,見面就笑:“聽說表姐丈進京, 正好,我家陶綺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長輩,我母親幾年前得的小弟弟因是男孩子早早返鄉陪在祖父身邊,陶綺是女孩兒,而且公主伯母來信想見見,祖父也命我再養幾年先送進京拜長輩,再返鄉去伴曾祖。表姐丈帶上陶琦上路吧。”
四寶大喜,她和鄭陶綺雖見的不多,但過年節元財姑帶著孩子們拜親戚,表姐妹們時常得見,這是一對淘氣的人。
鄭陶綺,陶有快樂的意思,綺是美玉。
這名字是鄭留根精心選擇的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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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,大名從小名而來,元慧的女兒小名叫淘氣兒。
元慧還沒有收到姐姐定期寫來書信,還不能知道來寶和高湘定親,否則的話,哪怕慧姐只知道來寶向高尚書求親,因她在京裡不止一次在姐姐家裡見到高名英,而且知道高名英是龍哥岳父,就可以斷定高尚書是正派人。
也即是,來寶求親不成,高家也不會尋釁到其父親頭上。
因不知道還有來寶求親,鄭留根昨天從衙門裡聽說刑部調舒澤進京時,怕舒澤被冤枉,就和岳父商議對策,回家時告訴妻子,元慧生氣的道:“這群南邊的齷齪官兒,我們來的時候,也曾想拿貪錢受賄汙衊你,幸好姐姐為我攢下大筆銀錢,我第一筆賑濟本地窮人就是十萬兩,後續也沒少拿出,才壓得一些人不敢動手。不從錢上逼你入黨派表心跡,就從權上,幸好咱們有姐丈,他們才沒動你和父親半分。舒家姐丈十足清官,也不肯結黨營私,就時時受欺侮。”
鄭留根也道:“他手裡舊案,全省皆聞,這位姐丈辦小案也能牽扯出大案,可見這南邊諸事皆深。岳父和我都看過,哪有半點不明之處?這不知道是誰在本地攆不走他,想法子往刑部汙衊,若是說得明白,也得一年半載,若是說不明白,就此回不來了。”
這是舒澤頭上的事情,惹得元慧夫妻也生氣,隨即,有一封信到來,理王世子唐誦寫來的:“父親帶我巡視將返,舊年你夫妻說陶琦打算進京,我帶上如何?不知你夫妻可放心我麼,我肯定不是人牙子。哈哈,我寫此信時提心吊膽,不知我家王船可足夠你家淘氣兒玩耍,千萬不要半路拆船才好,好歹容到京裡下船後,哪怕放火也就不怕。”
元慧唸完通道:“好啊,這樣編排我女兒,淘氣兒,你就偏坐他家船進京吧,記住半路不許拆船,到京裡後你就隨意吧。”
鄭留根好笑:“帶上舒家姐丈,這省裡安排船隻我不相信,跟著淘氣兒走,誦世子至少不會在路上難為他。”
鄭陶琦當時眨巴眼,放火燒船?什麼是放火燒船,難道比過年煙花還好看。
這就元慧起早帶女兒趕路到舒家:“戶部船隻留根今天幫你推掉,姐丈再等幾天,理王殿下船到碼頭,你和淘氣兒一起上船。”
舒澤雙手連擺:“這使不得吧,上官吩咐我進京為舊案,豈能耽誤?”
元慧笑道:“可有進京期限,動身期限嗎?”
舒澤這個時候才想起來,一愣道:“這倒沒有,只說戶部船隻某天到碼頭,我登船就行,這不,你表姐和孩子們都要跟去,我想受惠你家多年,孩子們應該去磕頭,本想我上戶部船隻,有同行的船隻找一個,讓你表姐和孩子們上船跟著。這不,我夫妻正趕著戶部船隻到來以前收拾東西呢。”
元慧點頭道:“這就更省事不好嗎,理王殿下王船寬闊,隨行也另有船隻,住得下你們全家。你們跟著淘氣兒上路吧,你看四寶和淘氣兒又湊到一處去了,她們倆個從來親密。”
鄭陶琦正和四寶道:“你見過放火燒船嗎,有沒有比煙花更好看?”
四寶納悶:“我沒有見過,怎麼,又是你先見過了,好看嗎?”
“我也沒有見過,不過母親說上船後不可以拆船,接我的伯父說到碼頭後可以隨我怎辦都行。”
四寶笑道:“我知道為什麼不能拆船,拆完了,咱們就沒有船可以坐。”
鄭陶琦笑眯眯:“剛好咱們下水裡捉魚啊,我有回河裡捉魚去,被母親抓回來打了手板兒,父親也不幫著我,我想魚不咬人,我會咬才是,為什麼不讓我捉魚呢?”
四寶想想也對:“對啊,魚從不咬人,我咬魚才對,那你要拆船嗎,我陪著你拆,拆完船我還陪著你捉魚去,我可以大口的咬它。”
五寶也湊上來:“大魚會吃你們,直接吞到肚子裡。”
四寶攆他:“走走,小子不許過來說話。”
鄭陶琦眼珠子亂轉:“帶上五寶吧,接我的伯父說他家船大,你我只怕拆不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