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江伯罵完,許昌伯世子罵:“小人!混賬!王八蛋加一,王九蛋都沒有他老欒惡的狗不吃。他也配,我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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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個罵在前面,是成親多年,膝下無子。
虎步侯世子接著:“你們還記不記得,有一年咱們調戲賣唱的,老欒最賣力。”
“姥姥!他乾的壞事數不過來,只能在外人面前裝,咱們兄弟誰不知道他的底細。”龍山侯世子也看不下去了。
今年收成平順,幾家剛從窘迫中緩和,但沒有多少新的積蓄進賬,憑什麼他欒景一筆一筆的收禮物!
龍山侯破口大罵:“應該七十二抬爛泥澆他身上,這就對了!”
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欒景過往的事情,臨江侯世子吳天雄也在這裡,見他們人多勢眾,沒敢反駁。
吳天雄在心裡反駁,調戲賣唱的?不是虎步侯世子第一個上,兄弟們為幫襯才一起上去。調戲賣豆腐的年青女子,那事情也不是老欒起意啊。老欒起意的事情也有,但是大家兄弟們一般兒高低,不是他欒景單獨是個壞人。
惡貫滿盈,大家都有。
罪大惡極,一概平齊。
死有餘辜這話可說不到,本朝調戲不死人,就不犯死罪。上哪裡來的死有餘辜。
吳天雄倒覺得清河侯南陽侯二位長輩應變迅速,小辟邪一壓就答應,而且出兩萬多的聘禮呢,兩萬多銀子,在他們這些外面光鮮內裡破敗的世家子弟面前,一大筆錢。
至少的,娶了祁氏,沒讓祁氏帶著不好的名聲另嫁他人,未知的事情一半一半,祁氏如果另嫁,也有一半是過不好。
就眼前來說,祁氏過的挺好,吳天雄有時經過店鋪外面,看得到裡面客人不少。
這樣的想法僅是吳世子一個人的,如果元秀綠竹聽見,一準兒罵的他找不到家,但吳天雄是這樣想上一想。
吳天雄支兩個耳朵聽著紈絝們自己罵自己,他們都算自己罵自己。打心裡開始佩服小辟邪,正廳擺宴後,吳天雄不知哪來的大膽,端著一杯酒上前敬雲展。
雲展瞅瞅吳天雄,這是和他一般年紀的京裡世家子弟,所以有時候不經意的關注多,要說這位臨江侯世子,他當官以後倒也慢慢老實下來。
雲展猜不到紈絝肚腹裡的彎彎繞兒,吳天雄老實與他壓下燕燕親事有一定的關係,兩萬多的調戲銀,吳家出不起,吳天雄是從欒景成親後,就有所收斂。
既然當官後老實了,雲展端起面前酒杯飲下,吳天雄喜歡的不能自己。
紈絝們不敢坐在正廳,怕雲展罵欒景一樣的罵他們,再招來一道不許升官或沒官的人不許得官的聖旨,他們坐在小客廳上,吳天雄滿面紅光回來坐下,手腳感覺沒處放。
同桌的人瞪視他,齊齊咬牙:“你也跟著攀高枝兒去了!”
吳天雄嘻嘻:“是啊,我敬了辟邪,我敬了辟邪,我的娘啊......”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做的是什麼事情,吳天雄從椅子上摔下來,連聲道:“我的娘啊.....”
同桌的紈絝沒有一個人拉他,個個氣憤滿面:“攀高枝兒就應該摔,老欒上去了,你老吳也上去了,這是自絕於兄弟,不想要我們。多摔幾跤才好,活該!”
正廳裡也鬧起來,平西郡王世子遠來是客,雲展讓他坐在首位,自己往下挪一個位置陪他,再往下挪一個位置,高名英又在這裡。
平西郡王世子正在笑話高尚書:“我為妹婿而來這裡吃酒,你為什麼前來?”
高名英反問:“你當我想來嗎?要怪,怪這孩子生的日子。”
雲展和世子同時道:“這是什麼話。”
高名英道:“生在十一月底,臘月裡我和雲世子有說不完的公事,”
雲展笑道:“你哪年不找我,我盼著呢。”
高名英又看平西郡王世子唐鐵城:“而世子你在這裡,我能不來嗎?”
唐鐵城明知故問:“我來,與你無關。”
高名英:“我刑部公差又在你西北吃暗虧,世子,你給我解釋解釋,解釋不清楚,你今天別想好出去。”
唐鐵城打個哈哈:“果然尚書都是咄咄逼人的。”
吏部尚書問道:“世子這話何意?”
唐鐵城再打個哈哈:“我妹婿定親時,我家收下玉如意,回禮金如意,擺在你吏部的公事房正中,還有個紗罩,旁邊題詩,憂國憂民。這不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