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氏看著眼前寶石亂晃,衣服上金絲銀絲也亂晃,油然生出一人給一頓教訓的想法。
老百姓出身的甄氏來看,實在奢侈,個個奢侈。而元家這幾年雖富了,甄氏也不鋪張浪費的過日子。自從招待過憲王妃等人一行,有幾年沒有看到奢侈到驚人的情景。
她讓馬車先去燕燕店鋪,叫出綠竹,吩咐她們以後不要給慧姐做許多衣裳,綠竹笑回:“不做,誰穿著在諸王府郡王府走動呢?慧姐穿上,婷姐穿上,王妃世子妃們看到,就願意買上一些。嬸孃你也知道,她們一買就不少。還有京裡其它的世家們,比如大學士府第,每家全族都有些小姑娘,和慧姐一起上學認識這幾年,慧姐婷姐穿的衣裳,但凡她們置辦的起,就會讓家裡置辦一件。而家裡也各自有女眷,往我們店裡看看,或是我們送貨上門,說聲慧姐的知己,願意讓價錢,就多買幾件衣料。”
甄氏啞口無言,暗說是這樣的道理,原來是自己見識淺了。
馬車往南陽侯府去,元慧得了意:“母親,婷姐所以也有許多新衣裳,衛王府年年又給她做新衣,如果我的新衣再不穿些,全給婷姐,她會辛苦。”
婷姐點頭:“就是這樣。做出新衣裳來,母親抱怨我到處哄衣裳。昨天又說我穿的不勤快,這天冷了,好穿小襖子,我春秋的衣裳明年又要小上一些,有些不能穿了。這又怪上我。”
這個朝代的衣裳都可以做的寬大,可是拔個頭兒年紀長的快,而且這些人家都豪富,給小姑娘們做衣裳大多合身,是一季一次性的衣裳。
敬安等嘻嘻的笑。
甄氏閉緊嘴巴,好吧,她說她錯,她不說了。
馬車到南陽侯府,鄭留根已經在這裡,和南陽侯夫妻迎出來,還有一個人,婷姐的未婚夫婿傅其也在這裡,他伴著鄭留根而來。
自從英哥出生,庇護燕燕的護國公府顯山露水,鄭留根和元連翁婿固定前來南陽侯府。
元連一個月來一回,鄭留根一個月來兩回,傅其就問:“為什麼總去?”
鄭留根道:“我新集的姑娘嫁到他家裡受委屈,終於伸腰,這個勢頭要穩著。而我又怕雲世子喜愛英哥,南陽侯府驕傲過度。可怎麼辦?他家總是燕燕姐姐的婆家,我不許他家翹尾巴,免得在公事上獲罪。我岳父去,也是這樣道理。”
傅其道:“哦哦,原來不是多給體面,是彈壓?”
“正是,而我會辦的公事不多,我在學呢,你不是也是?你我讀書都用功,遲早會做官,如果治下有這樣的人,祖宗功勳子孫無能,該如何彈壓呢?我抓住他家好好學學。”
傅其笑道:“請你一頓飯,你帶上我吧,我也要去。”
兩個明年再次下殿試的小秀才今天也在。
幾年前甄氏進京,匆忙接走女兒,那時祁東祁西不認親家,甄氏沒有理由和南陽侯府走動,南陽侯府還不知道元二奶奶何許人也,更沒有理由親近。
自從有胖英哥,一切都在改變中,祁家認下親家,章媽媽也對燕燕的知己和親戚更有了解,甄氏進京當天,元秀為她接風,燕燕綠竹賀寧都在,章媽媽想當然也在,甄氏還誇老媽媽守著英哥,一定帶的盡心,章媽媽趕緊讓柴枝告訴南陽侯夫人,寫張請帖送到店鋪,由燕燕轉呈。
賓主坐下,幾句話一過,南陽侯夫妻聽得出甄氏是個厲害人物,她說話帶著精明。南陽侯夫人暗道,果然祁氏不與馮氏爭,否則馮氏早幾年就沒光彩。
甄氏不但這幾年總攬著幾家的生意是厲害人物,早些年,元財姑拐騙舒澤的那晚,甄氏趕到土地廟,就一個目的,一對男女趕緊成親,非成親不可,只有成親才是最好的掩蓋,至於男的叫屈,甄氏才不管。
娶誰不是娶?
財姑又是自家的親戚,不美若天仙也不醜,兩家都種地,門戶相當。
現如今財姑生下大胖兒子,甄氏覺得自己當時做的再對不過,送你舒家大孫子呢。
甄氏則看出南陽侯夫妻的窩囊勁頭。
男的帶著世故的那種圓滑,女的俯就自己。
甄氏想到祁東罵的一句話,“不過是個敗落世家而已”,甄氏親眼見到,也這樣認為。
把英哥抓周那天會用的地方和已經準備好的器具看一遍,甄氏親口證實祁越回京後,會往南陽侯府裡來。
當晚,清河侯收到這個訊息,這位操心的侯爺落下心裡石頭,他挺怕祁越記恨馮氏的事情,而不往南陽侯府裡來,因為祁越往店鋪裡看英哥就可以。
清河侯以前是欣賞祁越,現在是佩服祁越,難怪當初留他在京裡,他不答應,敢情人家志向遠大。
不是什麼人都敢向平西郡王府求親,何況祁越還是個文官。
清河侯身在吏部,也不知道侍郎朱懷去過西北,對於祁越入贅成功的內幕毫不知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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