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忘記欒景的話有多不通順,“閒雜事情所以在前半個月裡辦完”,他的閒雜事情與前半個月哪有關係。
馮氏紅了眼圈,拿帕子蓋臉上:“我知道你心裡有她,可是貴生就要過生日,你竟然一點不過問。”
欒景一直是個沒頭腦,現在唯一認清的主心骨就是他的二妻祁氏和次子英哥,聽完就道:“那你等著,我去問問。”
一溜煙兒的去,一溜煙兒的回,喘氣擺手:“不成不成,你忘記了,祁氏是聖旨上要珍視的妻,貴生的生日不能和英哥相比。”
南陽侯的原話是“聖旨讓珍視英哥母子,貴生就不能太顯赫,給他做件新衣裳,下一碗好壽麵,我再給他一個東西就是”。
南陽侯小時候也是這麼著過生日,不可能為個小孩子像做壽一樣的大請客,欒景現在過生日也是這樣著,他欒大人沒有禮物可收。
欒景斷章取義,又加上自己的理解,就把馮氏的心裡話掏出來,馮氏想的本就是“怕貴生被比到角落裡”。
南陽侯沒有直接說,欒景直接說出來。
馮氏氣的漲紅臉:“誰要和那聖旨上的人比,你做錯事,要我賠情,這從何說起?我問的,是貴生這個生日怎麼過。”
欒景一聽也不樂意了:“我做錯事你賠情,難道不應該嗎?有你今天惱的,不如當初對祁氏好些。要不是你慫恿我,我怎麼會怠慢祁氏!要是你賢德,勸著我多去祁氏房,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惱!”
馮氏聽完,覺得這書房裡站不住腳,一扭身子往外面走,心想你們都不給貴生過生日,我偏要給他過一回。
正想著,背後傳來欒景的話:“你惱什麼惱!我如今對祁氏好些,難道不為你們母子!”
這話頗有道理,馮氏腳下一個踉蹌。
也正因為這話有道理,馮氏急頭漲臉的又轉回來,罵道:“你就這麼小瞧自己的兒嗎?貴生難道不是你的!”
欒景道:“你講點道理吧,正是我的,我才著急,我才對祁氏和英哥好呢。你想吧,我從小不看書,父親從小不看書,岳父從小不看書,你祖父從小不看書,貴生他能有個好兒嗎!”
馮氏真的氣出眼淚:“那是你不長進,別亂賴我的兒!”奪門而出。
欒景追在後面:“你不信也不行!貴生進家那天,有英哥的百分之一嗎?沒有!英哥一出生就帶著不一樣。舅爺當了平西郡王的女婿。舅爺能中舉!”
馮氏雙手捂臉,一頭哭,一頭跑回房。
婆子們回話,南陽侯夫妻正在說馮氏,南陽侯夫人道:“不是我偏疼祁氏,以前我可是偏疼馮氏,馮氏眼熱英哥的好兒,想給貴生也熱辣辣的過個生日,這我明白。可是,我可不為她知會祁氏。再說,祁氏也不在意花幾個錢。”
南陽侯像沒明白一樣,看看她。
南陽侯夫人道:“這得馮氏自己下請帖,我也不會提醒馮氏,有心沒心,提醒無用。”
南陽侯剛要說話,有人回話世子爺和大奶奶吵起來,大奶奶哭著回去,南陽侯眉頭深皺:“要我說,按舊例也就是一碗壽麵,做件衣裳,得個玩意兒,何必多想。家裡擺著聖旨,一個不小心的就越過英哥,這是欺君之罪。夫人,你明天把這幾句話對馮氏說說。”
南陽侯夫人嘆氣:“也只能這樣。”又煩躁上來:“居然還要我說,她自己不懂嗎!”
貴生的生日最後就和父親、祖父一樣,一碗壽麵,新衣裳,得了一個新玩意兒過去,馮氏要出口悶氣,一咬牙拿出一百兩銀子在廟裡點長明燈,結果那天英國郡王妃為求子點海燈,京裡各處廟宇尼痷都點燈,滿缸的香油點起來,貴生的燈火被壓下去。
馮氏膈應的不行,更想不到請祁氏來吃杯酒,她還怕燕燕笑話呢。
燕燕算著日子在店鋪裡等著,一直不見請帖和來請的人,只能向章媽媽笑道:“也罷,我把禮物收起來,她眼裡就沒有我,幾時有我,我幾時再給。”
章媽媽笑著答應,等到燕燕往店堂二樓料理店鋪事情,對燕燕奶孃抱怨道:“這樣也好,以我看吶,英哥的福氣她也沾不起。”
燕燕奶孃也抱怨幾句眼裡沒人的話。
店鋪裡忙忙碌碌,馮氏不是主要人物,話說完,也就丟下。
九月裡,喜訊到來,賀寧去見元秀說話,回來時,拿著一封書信,喜氣洋洋,祁尋富祁均問道:“東家,好事兒?”
賀寧開懷大笑:“好事兒!兩個倒數第一的要進京來。”說完,往後院去,祁尋富祁均相對納悶,什麼是兩個倒數第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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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聽到後院裡歡騰起來,祁尋富道:“客人不多,你去聽聽。”祁均就往後院,見賀寧比劃著樂:“兩個,少一個都不對。新集學裡當年萬年老二,如今在岳家容貌倒數第一,武藝倒數第一,哈哈哈......”
賀寧捧腹笑倒在地上,好在地面每日擦的乾淨。
祁均回到店堂:“越哥要回京來。”店堂裡也是大喜。
雲展本想讓祁越進京成親,可是平西郡王妃有孕產子,她不能進京,也不能答應女兒成親她不在,擂臺上打的是真功夫,擂臺下談的是真條件,雲展退讓,讓祁越在西北成親,第二年夫妻往京裡進見,也好讓元秀看看祁越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