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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陽侯等男人席面上,也難免說到二位老太太的身體,而如果她們這幾天離世,欒家本族這個年提前結束,過不成。
有幾個好玩樂的就抓住機會吃喝玩樂,起更後,南陽侯夫人喊欒景過去,北風一吹,欒景覺得酒意湧上來,至少八分。丫頭前面走,欒景後面跟,看也不看路的走。
前面樹下站著一個大紅雪衣的美人兒,斜過面龐來,輕輕的一瞥。
欒景的酒又醒了一半,這不是祁氏嗎?
酒朦朧夜朦朧,寒冷北風也似朦朧,在這朦朧裡,欒景情不自禁又心如明鏡。燕燕前面走,欒景後面跟,而這裡就是燕燕住處門外,幾步就拐進去,柴枝碧雲和燕燕兩個陪嫁丫頭迎出來,接著夫妻進房。
暖暖的火盆旁邊是榻,矮几上擺著酒菜。
燕燕愛潔,她先回來時已經漱口洗過,重陽請欒景到隔壁漱口淨面,欒景沉住氣的讓她再討熱水,大洗了一回。
夫妻對坐下來,欒景有些哆嗦。
祁氏雖出府,他有時候也預知到這一天,可是這一天真的來了,他又覺得不真實。
祁氏現在代表著什麼?
科舉的舅爺,母親說她孝敬顧家,還有護國公府的照應,可謂有錢有權。
幾年間在衙門受折磨的欒景在今天面對面裡,無形中矮了一大截。
他主動的倒酒,與燕燕對飲時,一杯下肚感覺不對:“你放了什麼?”
燕燕面上閃過紅暈。
欒景就明白了:“啊呀,我喝了這個,只怕粗魯。倒不如不喝吧。”
燕燕恢復平靜,她在今天出乎意料外的平靜之極,除去剛才難堪一下,一直以打量衡量的心情看著這個是自己丈夫的人,她還是不喜歡他,但她得要個孩子。
祁東祁西進京時,往苑馬寺裡打聽欒景不如意,賀寧也打聽過,這位世子不如意。
他的眉眼裡,也確實沒有那年的輕佻,說有穩重,內心烙印深深的燕燕看不出來,她看出來的只有痛苦。
痛苦?
燕燕把自己嚇一跳,他為什麼痛苦呢?
宋瀚進京來,說過官不容易做這話,但是這種紈絝眼裡哪有容易與不容易,他要是懂得什麼叫不容易,那年就不會在新集辦出調戲的下流事情,帶給別人許多的不容易。
出府有幾年,章媽媽相伴著,老媽媽從不直白的勸夫妻和好,但是卻解釋過南陽侯府的親戚關係,比如姑太太馬家。
燕燕因此知道欒景這個小侯爺往新集當街調戲另有原因,敢情他那天不是為美色的紈絝,而是為救馬家存了壞心,要壞新集姑娘們的名聲。
燕燕綠竹賀寧對欒景的看法有所改觀,從“紈絝”變成“傻紈絝”,這不是傻還能是什麼,拿自己出面調戲人,還幻想著敗壞一個集鎮的姑娘名聲,真傻!
真正壞人會出錢讓別人出面做下流事,而不是把自己先填進去。
那麼,傻子更不會痛苦不是嗎?
當幾年的官還真的老成起來了?
燕燕不敢相信,也還不願意相信。
她給自己倒上酒,又給欒景也倒上,淡淡道:“既備下,喝了吧。”
她相信自己的丈夫這方面有一手兒“才華”,可她不是濃情蜜意的圓房,也不是新婦羞澀裡被動圓房,她不願意清醒,也不願意自己喝下酒後有醉態,而欒景清醒的看在眼裡。
這不是在新集的時候,也不是燕燕剛出嫁的時候,欒景對燕燕說話本能就有聽從的心,他就喝了。
夫妻攜手進入內室,隔壁房裡的章媽媽聽到動靜,面上樂開了花,覺得這幾年跟著二奶奶在店鋪裡,只有今天算有功勞,讓柴枝報喜去,又讓南陽侯夫人吩咐廚房熬煮補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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