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燕店鋪裡的人都有餘錢,酒花給家裡添了幾畝地,棗花只肯拿出二十兩贈送家人。
看著面前奉承的笑容,棗花忽然很想把銀子砸在上面,她忍忍氣,才把銀子好生生遞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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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還是父母,由冷漠無情轉為討好巴結,棗花又忍忍氣,才沒有問他們,生下來就姑娘,有錯嗎?
這不是錯兒!
拒絕父母親接她回家出嫁,棗花道:“我已是二奶奶的人,賣斷的契還許父母來沾光,知足也罷。我出嫁,自然從祁家門裡走,走到婆家門裡去,二奶奶會打發我。”
說完,她回房,一哭就到晚上,祁二奶奶讓人不要打攪她:“哭出來心裡乾淨,好好的成親,好好的跟著女婿上任去吧。”
綠竹在家裡罵舒澤一直罵到晚上,幸好棗花酒花成親,舒家村不會來人,否則綠竹一準兒託人帶話給舒澤的父母,讓他們管管舒澤那個混賬。
至於綠竹特意去和舒澤父母說,她是元財姑什麼人,她出頭沒有拿得出手的理由。賀寧陪著罵了一個時辰舒澤,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好人,寧哥那良好的自我感覺又回來了。
宋老太爺身體漸好,宋瀚騰出精力又“教導”賀寧不許欺負綠竹時,賀寧拿出從沒有過的平和心境,笑眯眯的對他笑,把宋瀚笑的心裡發毛。
中秋的第二天,宋老太爺接受賀寧和宋瀚說服,每天下床勉強走幾步的他,坐著擔架上船,往京裡看綠竹的大家業,宋汛宋瀚賀寧和綠竹同船。
船到中途遇到水賊,半夜裡,聽到滿船哭喊,宋老太爺嚇的就此下地,反手抓住宋瀚,一口氣跑到甲板上,這才看到水賊上的船是與他們一起進京的船,而他們坐的船是自己的商船,船上有鏢師,正在幫忙打水賊。
綠竹把祖父和小叔的鞋送過來,宋瀚急著看父親,老太爺急著帶兒子逃命,都把鞋丟下。
宋老太爺看著綠竹和宋瀚為他穿鞋,彷彿明白了什麼,而自此,他不扶著人也能慢慢行走。
碼頭離京裡幾十裡,賀寧帶他們在京外三十里鋪投宿,宋老太爺站在客棧門外瞪圓眼睛:“這是綠竹的店?”
賀寧笑道:“五個股東,秀姐排第一。”
宋老太爺笑眯眼睛: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慧姐排第二。”
“應該如此。”
“燕燕綠竹平起平坐,以前新集尤大人家的婷姐是小股東。”
宋老太爺回身看看,對門也是差不多大的一個客棧,他一面道:“應該應該,股東越多本金越多,出力的人越多”,一面不住打量對面客棧。
賀寧道:“不搶生意。”
宋老太爺道:“我看你們兩家差不多大小,”
綠竹道:“一般大小,我們的客房多少,位置擺設,就是比著對面來的。”
“對面不怪?”宋老太爺擔心道。
賀寧綠竹一起笑:“對面不怪,對面是肅王府的店鋪,謝管家巴不得和我們做鄰居呢。”
三十里鋪一間大客棧,五十里鋪又是一間大客棧,京裡繁華,人流量和其它城池相比誇張,這兩間客棧供不應求。
這就譚側妃隱瞞的店鋪,被敬安郡主用一個話本兒到手的兩間店鋪。
謝管家時常邀請賀寧和他一起到處巡視店鋪,賀寧看到這兩間客棧心生羨慕,而人流量實在多,謝管家同意賀寧也蓋兩間,這樣兩家做鄰居,互相之間還是照應。
謝管家豈止不怪,又和賀寧關係親近,他求之不得。
宋老太爺暗暗點頭,當天在客棧裡看了半天,看著很有精神。兩個兒子看在眼裡,宋瀚和大哥咬耳朵:“等父親見到京裡店鋪,他會比在這裡還要高興,大哥你就趕緊把三間房和牛留給綠竹說出來。”
宋汛感激的道:“瀚哥,大哥不白要你的,錢加倍給你。”
宋瀚道:“我願意給綠竹,大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。”
宋汛溼了眼眶:“不是爭這點東西,是想著老人家最後一點東西,沒有綠竹的要灰了寧哥的心,寧哥這科為父親而放棄,寧哥下科肯定做官,父親心裡應該有綠竹和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