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欒景實實的驚呆住:“什麼鏢師敢要這個價兒?”
“鏢師?我呸!廢物還差不多,去西北的人全死了,包括那幾個要高價的鏢師。”
“你舅舅?”
“也死了,他們在西北請的嚮導逃回來,我們家裡才得信。好嘛,我家舅母帶著我的表兄表弟表姐表妹鬧我娘,那十幾個人的家眷鬧我和我父親,不賠錢就往衙門裡鬧,我父親一氣之下往我孃的家廟裡見了族長,把我舅舅除了族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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欒景道:“這這,難怪你家沒有舉哀,這這,也難怪你舅母帶著全家鬧你家,難怪我最近沒見到你。”
吳天雄訴苦:“老欒啊,那幾個廢物鏢師就賠了兩萬,餘下的人賠一萬多。我家舅母沒有錢,又沒了丈夫除了族籍,就把禍水往我家裡引,說我家有錢賠。我父親是不得不賠,可是家裡哪有這麼多的現銀子,賣田賣店鋪的會讓大家知道我吳家窮了,到時候受不完的小人氣。”
欒景在這裡打個岔:“你就是個小人,陳家窮了,你還笑話他來著。”
吳天雄反唇相譏:“你也是個小人,你也笑話了。”
欒景閉上嘴,吳天雄呼呼喘氣。
半晌,欒景道:“你要我做什麼來著,”
“請你母親來吃年酒別再顯擺富貴,據我知道的,今年外省受災,咱們這幾家都受窮,我家更是沒有賬面上現銀,又把幾塊不中用的田賣掉,就這還不夠,我父母親往我岳父母面前打下字據,賣了我媳婦的嫁妝。”
欒景張大嘴:“這這,嫂夫人賢惠。”
“她不賢惠又有什麼辦法,反正家裡就我一個兒子,家產遲早是我們的,她不救命誰救命。我孃的嫁妝,在這些年裡大家來來往往的都知道,就像你母親的嫁妝我也知道,這些都不敢動。只有賣我媳婦的,也怕別人看出來,請我岳父母幫忙遮蓋。到時候就說是我岳家窮了,我媳婦賣嫁妝救孃家。我母親說等風頭過去,就賣她的嫁妝賠給我媳婦。如今我娘不再管家,家已經交到我夫妻手裡。”
吳天雄起身深深施禮:“請幫我這一回,請令堂往我家吃年酒時,衣著隨意些,你家的年酒我家還沒有去,到那一天酒菜隨意些,別再刺激我娘,她白了好些頭髮,受不了刺激。”
欒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,今年外省受災,確實他們這一夥子人家都跟著受累。
自清河侯、南陽侯、臨江侯、龍山侯虎步侯再到春江伯等人一直往來,是他們有共同語言,在生意上在管家上在丈夫花天酒地上面,都能聊上半天。
徹底窮了的西和子爵府陳家女眷受大家看輕,但是坐下來也能聊上半天,就是有很多共同之處。
南陽侯府今年也是藉著受災處理不想要的田產,但是外省受災嚴重,田產賣不出錢,就是打著受災旗號賣掉,免得養田花費更多。
不怎麼賺錢的店鋪也賣了兩間。
但是家底子還有,南陽侯府辦年不受窘迫,據欒景知道的,父親南陽侯還在暗暗接濟西和子爵陳家,欒景自己也在接濟陳鑲貴,這種花費不高,也就百把兩銀子的事情。
清河侯也有接濟,否則陳家辦不了年,更別提繼續往來請年酒。
欒景還知道臨江侯也有接濟,但是聽過吳天雄這一番話,欒景知道吳家如果有個萬一,也離窮不遠,賬面上現銀花光的後果,是吳家有個什麼事情出來,就只能和當鋪朝奉走動走動。
欒景趕緊答應下來,這頓酒也搶著會鈔,弄得吳天雄難為情:“也沒窮到幾兩銀子花不起。”欒景還是會了鈔。
本想和吳天雄盡醉,晚上看一回花燈再回家,話倒乾淨,兩人都沒有再吃酒的心,吳天雄往外家接母親,欒景也回外家,拉著母親到空屋子裡,這就說了個乾淨。
南陽侯夫人驚的面色陰晴不定:“我就覺得吳家哪裡不對,沒想到瞞得鐵緊,居然死了一個舅爺也不舉哀。”
她也不算是正直的婦人,但也沒有黑心到底,遇到這樣事情也一口答應下來幫忙,但片刻後怒氣勃發。
“你父親一定知道,他一定又揹著我和吳家弄鬼兒。”
欒景連連解釋吳家還能支撐,南陽侯夫人也不肯聽,本來打算晚上看過花燈再回家,這就備轎回府查賬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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