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國郡王還是搖頭:“不不不,人死成空,我想她做什麼。”
雲展的好奇心濃濃的起了來,給錦國郡王一面倒酒一面問:“那你?這是怎麼了。”
錦國郡王沮喪:“昨天我進宮看母妃,她不能出宮,她想永益,讓我帶永益見她,可是你表嫂不答應,你表嫂說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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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裡又停下來。
雲展暗想這個人,話說到一半停下來最可氣不過,雖說他猜也猜出原因,可還是當事人自己說個全套更舒暢。
雲展憋氣等著,我看你能忍多久。
錦國郡王今天往這裡來,為的就是說話,話說了一半不吐不快,自己雖有猶豫,然後就一古腦兒的倒出來。
“你表嫂去年小產,一年裡她面黃肌瘦的,我本不想和她生氣,可她聽說母妃要見永益就激動起來,讓她這輩子就是死了也不會讓永益見害人坑人的祖母,我和她吵了兩句,昨天氣的會客也沒有精神,今早母妃又託人送話給我,讓我送永益進宮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就來你這裡坐坐。”錦國郡王悶悶不樂。
他問雲展:“你說怎麼辦?”
雲展故意道:“你把永益送進宮便是,表嫂養身體幾乎不出門,過年也不四處拜年,長輩們也沒有人怪她,都說小產要養好幾年,她上哪裡能知道。”
錦國郡王道:“我也想這樣做,最多她發一陣脾氣就是,可是永益不肯見太妃,永益說太妃只會害她,害她母親。”
雲展忍住笑:“那就沒有辦法了,我陪你喝頓悶酒,儘儘表弟的心,等混過這個正月你忙公事,想來太妃也不好總是催你。說到底,她見永益不能和國事相比。”
錦國郡王道:“是嗎?國事當然最重要,可是家事也煩心.......”
雲展以為他說說牢騷,舉著酒杯正要喝,錦國郡王忽然爆發:“我不懂為什麼她要這麼做!一個男孩子,說不要就不要了,我膝下無子難道她不知道?我沒了兒子,舅舅家裡又因為金側妃謀害主母獲罪,母妃也因此不許出宮,你說她為什麼這樣做,那是一個兒子!”
他酒意上湧,面容猙獰,手比劃著,把自斟壺碰倒,小子們收拾以前,酒漿緩緩流著。
錦國郡王妃小產,幾乎所有人的直覺裡都認定是她自己所為,主要是丁氏不顧病體立即收拾金太妃和金家疑點太大,丁氏以前是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人,對金側妃也多有忍讓,這樣的人有孕怎麼可能不好好保養,會被一直無禮的金側妃衝撞。丁氏為了孩子也應該躲著金側妃。
然後她小產,風風火火的衝進宮扳倒金太妃,表現的像準備充分。
一個成型的男胎就這樣沒了,而丁氏的身體傷損過大,大半年過去也沒有復原,金側妃賜死,金家獲罪,金太妃不許出宮,最大的輸家竟然成了錦國郡王。
錦國郡王怎麼都想不通:“我沒有追究這事,如今永益居然也不親近我,表弟你想想,我心裡倒有多苦。”
說到這裡,書房院外傳來喧譁聲,一個男孩子的嗓音:“我來瞧瞧表叔在不在,如果不在,咱們就一起進去。如果在,正好幫我。”
不等小子回話,雲展揚聲:“清哥,你鬼鬼祟祟做什麼?”
歡呼聲出來:“表叔在呢。”
元慧也嚷著姐丈在,帶著她的小夥伴一起進來,永益也在這裡,和婷姐手握著手笑容滿面,也跟在裡面吵鬧,見到父親在才不再說話。
元慧道:“姐丈既在,姐丈幫我們解開。”手指唐清:“清哥明天要難先生,要尋一個比喻人又比喻物的古詩,不要太有名的,越生冷越好。”
唐清晃動胖腦袋:“就是這樣,要難倒先生的才好。”
雲展失笑:“這事情值得得意還是值得宣揚?”
唐清抬下巴:“又值得得意,又值得宣揚。表叔,快幫我找了來,今天先生出題難倒了我,明天該我出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