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到元家門外,,郭籬再次發現自己強留郭氏的不聰明,巡邏計程車兵到處可見,讓他懊惱自己沒有早來拜見憲王妃。
他剛回家的時候心情不佳,又男女有別,以為罪官不可能有機會拜見憲王妃。
他忘記元家宅院不深,他藉著送郭氏回家的名義,進入正廳吃茶理所應當,提出拜見憲王妃和世子世孫等也隨口就來,就算王妃不見他,也可以聽見他拜見的高聲。
而很容易就碰到世子世孫,因為元家雖比郭家大,但住的人滿,郭籬在門外就聽到院子裡孩子們的笑聲。
他殷勤的為郭氏打車簾,滿面笑容的彷彿是個往來熟悉的舅爺,把聲音刻意提起,以吸引世子世孫的眼光,如果他們好奇問問自己是誰,就可以藉機上前請安。
“妹妹,哥哥送你到家了,快請進去吧。”郭籬道。
郭籬對於郭氏總是客套的,誰讓她嫁了個好婆家,以前是這樣,現在也是這樣。
郭氏想想父親以前的笑容,現在的冷臉,向著郭籬的笑容也和以前一樣的多,也大聲道:“哥哥,我到家了,有勞你送來,進來坐會兒,倘若天晚了,就在這裡住一夜。”
這對遠親堂兄妹比親兄妹還要和氣的往元家門裡走,郭籬挺起胸膛,他不是打秋風也不是求可憐,他是送妹妹的舅爺,郭氏板起腰身,她不是灰溜溜回來,她有哥哥照顧,她有哥哥送。
但是心情難免沮喪,她和甄氏差不多的家世,在公婆面前總想比甄氏強,結果三爺丟官她被攆回,二嫂難道不看笑話?
兄妹倆你招呼著我,我招呼著你,故意說的很大聲,這就不顯得孤單。
正門裡面添出許多花草盆栽,元慧等人又正說得熱鬧,而每天進出回話送東西的人太多,他們就沒有留意郭籬兄妹進來。
元慧等人的話題在他們自己看來,可重要多了。
敬安、唐誦等都在這裡,大家眨巴著眼睛看著多出來的一個孩子,張木根大著膽子進了來,正在試圖說服婷姐。
“你別進京,你進京就回不來了。”
元慧捧腹笑:“哈哈,這回我沒丟下婷姐,你著急了的?”
張木根舉拳頭:“慧姐,再來打一架吧,我才不會讓婷姐和別人定親事。”
“什麼?”敬安、唐誦等異口同聲,都沒有聽懂。
張木根面對貴人時不敢大膽,先把拳頭放下來,斜眼餘光瞄著唐誦,嘟囔道:“當我不知道呢,你要和婷姐定親對不對,自從秀姐姐進京,婷姐就是我們學裡最好的姑娘,她多愛上學啊,她和我是天生一對,你們這些貴人們把慧姐調皮鬼兒帶的遠遠吧,不許帶婷姐走。”他在學裡聽到婷姐也要進京。
敬安郡主來了精神,自從慧姐打跑那個對她情深不減的,孟奶孃防的更嚴。
郡主要成親,在孟奶孃看來只能由公主指人,郡主這輩子的日子,都當由公主負責。過的不好,就找公主。
奶孃忘記郡主雖還不成熟,不算正常姑娘,可她十三歲了,是情竇初開的年紀,又看了一些小戲子給她的話本兒,雖沒有情根種下,也開啟好奇大門。
敬安郡主笑道:“這麼說,你對婷姐情深不減?”
張木根驕傲:“當然。”
又拿眼角餘光斜唐誦,和慧姐同年的十歲唐誦,是張木根的第一懷疑物件。
唐清和唐匯比婷姐小,算第二和第三懷疑人。
這一回的眼神才被唐誦發現,他驚訝大笑:“你認為我要和婷姐定親事?”
“難道不是嗎?婷姐現在是新集最好的姑娘啊。”張木根說著,虎頭虎腦的他撇著嘴,臉上掛滿委屈。
元慧拍手大笑:“哈!你還會出這種洋相啊。”
“哇!”張木根放聲大哭:“都是你不好,你為什麼要回來?總算你走了,學裡打架我第一,還有婷姐是同學。你明天就進京去,不許再回來。”
元慧愈發大笑:“哭了,哭了的,哈哈哈......”她的小夥伴們一起拍手大笑。
就唐誦沒笑:“別拍了,你也別哭,我不和婷姐定親事,我定過親了。”他笑嘻嘻:“是我母親孃家裡的,我的表姐。”
帶著驕傲斜眼敬安:“我表姐是最好的姑娘,跟有些人不一樣。”
敬安還沒有還擊,東陽小縣主不幹了:“那我們呢,難道我和長河,永益不是最好的姑娘?”
“就是嘛,說清楚些。”長河小縣主和永益幫腔。
唐誦笑道:“你們也是好姑娘,可是你們是小姑娘,我家表姐大我兩歲,我母親提起她時,我父親一開始不同意,我偷聽來的啊,你們可不許傳。”
敬安忙握住嘴,這種時候不能取笑,否則就沒有古記聽。
唐誦對她的動作滿意點頭::“我母親說我父親,你不信,就自己親眼看看。轉天就接了來,我父親第二天就同意了,那一年我們定了親。”
唐誦非常喜歡他的表姐,溫柔和氣又最知他心,元慧沒進京的時候,他上學煩悶就寫信和表姐說,表姐總能勸的他減些煩悶。他追著元慧出京,他表姐打發家裡人特意送些用具,又讓唐誦好好的玩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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