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寧很快把一畝二分地買下來,花的錢和預期太少,像有一種遺憾,就把三間土坯房推倒重蓋青磚房,舒澤來幫忙,原來這塊地離舒澤不遠,一里多地的距離這地也是荒的,也是離水源太遠,養地種地多花力氣划不來,地主人所以賣出,
新房子要配新傢什,最後總共花了二百兩上下,三間正房,另外有個廚房和雜物間,外圍是院牆,佔了一半的面積,一畝二分地周圍是竹籬笆。
院內養雞還有豬,種菜隨便拱,院外的那一半地種菜準備供給店鋪日用。
祁尋富、祁均的妻子搬來,祁尋富、祁均在傍晚時,一替一天的趕馬車回來住宿,等菜長成了,第二天一早剛好拔菜進城。
店鋪裡本就有個車,這就買了一匹馬,白天拴在店鋪外面,晚上在城外過夜。
元財姑的日子也就跟著舒坦,以前她扛著大竹筐走五里地進城做小生意,現在是祁尋富祁均一早進城時,順帶把她捎進城,綠竹有多討厭舒澤,就有多同情元財姑,認為她嫁錯了人,元財姑大多坐在燕燕店鋪門前做生意,像是自己有了個小店鋪。
元財姑殷勤的幫攬客,知道對面是護國公府店鋪時,賣東西時也一樣的優惠,秤頭高高的,多抓一把給客人,這種。
春深日暖時,日光照眯她的眼睛,她斜倚著店鋪板壁坐著,感覺日子幸福。
燕燕、綠竹慌慌張張的出來時,元財姑吃了一驚:“去哪裡?”她第一個想到表姐元秀,而且不久前來了黃英,可是平白的問元秀出事這也不好,她猶豫一下時,燕燕回道:“錦城郡王妃小產,她時常照顧店裡生意,秀姐讓我們去看看。”
元財姑放下心:“你們快去吧,店裡有事我會做。”
綠竹上車前道:“棗花酒花跟我們去,中午奶孃們帶著柴枝碧雲做飯,你別等人喊,自己進去吃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。”元財姑點頭如搗蒜。
......
腹部的疼痛不斷出來,睡在床上的丁氏大睜雙眼,並沒有特別的痛楚神情,也沒有特別的難過在面上,前來看望她的人一波一波,有些立即離開,有些被請到客廳用茶,房裡現在只有她的母親帶淚守著,哭個不停的道:“我看了,是個成型的小哥兒,嗚......”
再就是侍候的丫頭和婆子們。
房外出來喧鬧聲時,有人回話:“金太妃請旨出宮來看您。”、
丁氏手指抓緊被角,清晰有力的道:“讓她進來。”
金太妃在房外聽不到丁氏話裡的恨,她一面走一面道:“好好的怎麼把個孩子沒了,有了為什麼不保養,”
守門的丫頭道:“郡王妃身子不好,閒雜人等不能進去。”把金太妃的宮人攔下。
金太妃皺皺眉頭,但是丁氏沒了孩子,她不能此時計較什麼,沒說什麼她來到床前,裝著關切的一面等送上椅子,一面微伏身子看丁氏臉色兒:“你好好將養,別亂想有的沒有的,”
金太妃在宮裡聽到送的信兒時,同時聽說這孩子沒的與金側妃,她的孃家侄女兒有關。
她就匆忙的來了。
丁氏的蒼白麵容上瞪起眼睛,人猛的一下子暴起,一巴掌打得金太妃摔倒在地,在地面滑出去幾步,丁氏跳下床,撲到金太妃的身上,騎住她,對著她猛打起來。
跟金太妃的人強行闖進來,和丁氏的人發生衝突,把金太妃救下來時,只著裡衣的丁氏在母親手上氣喘吁吁:“我好不好,你難道不知道?老虔婆,你不願意我和你兒子成親,你當初倒是阻攔啊,聖命賜婚你不敢攔,不管我如何對你好,你也看不上我,把你侄女兒那賤人弄來害我母女,老虔婆,我今天和你拼了!”
金太妃猝不及防吃了大虧,面上有血嘴角青腫,她一生養尊處優在宮裡,這口氣如何能忍,大怒道:“反了反了的,你敢打婆婆,你敢......”
丁氏的母親罵道:“閉嘴吧老賤人!你侄女兒害我女兒小產,把一個成型的男胎落下來,你孫子不如你侄女兒重要,你孫子沒了,你侄女兒也別想活!”
金太妃冷靜不少,此時不是發怒的時候,弄清事件最重要,她昂一昂頭,就是面上青腫讓這姿勢看著滑稽:“你身為主母陷害皇家側妃,你可知罪?”
丁氏憤然還了回去:“虧你還知道皇家二字,你身為太妃,指使侄女兒陷害皇家正妻,你這個一輩子也當不成正妻的人,你可知罪!”
金太妃的語聲止住,陰沉著臉看著丁氏,還是面上青腫看著毫無尊貴。
丁氏見到她還是這個形容,不由得大叫一聲:“來人,太妃出宮謀害我了!”
推開母親,對著金太妃撲過去,丁氏的母親本想讓女兒好生保養,可是憤怒也激出來,母女雙雙壓倒金太妃,指甲掐、巴掌打,又加上腳踢手擰的,把金太妃重新按在地面。
這裡是錦城郡王府,金太妃的宮人不是這裡家人的對手,客廳裡的元秀等人趕來時,金太妃已經暈過去又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