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秀說公婆第二天不問元紅,南陽侯沒法無辜。雲展是個男人,他想得到南陽侯不可能驗媳婦的元紅,這是女眷的事情,但是雲展也認為南陽侯不無辜。
娶兒媳是喜事都辦不好,虧你還有臉當官領差使!
南陽侯說的再感激,雲展也不會告訴他,燕燕就要離府別居,這位世子拿著敷衍的心情和畢恭畢敬的南陽侯交談,在南陽侯又一輪的懺悔之下,雲展叫進南陽侯認識的遲先生,讓他和南陽侯談出錢贖人的事情,這錢入國庫,遲先生都不必出府,南陽侯把錢交到他供職的戶部,再把回執送來。
世子沒事兒,世子繼續休婚假,走在石徑上,看著繁花開得豐美,雲展呼一口氣,沒好氣的自語:“二甲第一名送給你,你卻經受不起。”
說完,他加快步子,他家有嬌妻,他經受得起,在路上浪費鐘點可惜,趕緊回房和秀姐說說笑笑,動手動腳去。
元秀聽完以後沒說什麼,只還是提醒自己,她嫁的真是家大業大之家,這個好兒,她得經受得起,於是第二天,她鼓動世子往公婆面前請安去了,一家人用了早飯,公主和國公看著歡喜之時,雲展帶著妻子告辭,有言在先:“明兒不來請安,後兒也可能不來,請父母親擔待。”
羞的元秀站不住了,拉著雲展飛也似的回來,在路上擰了他十幾記,世子手臂上也是厚的,樂呵呵的沒說什麼,元秀手指生疼。
情動意動的,元秀噘著嘴兒進房,在這樣的時候,她也就渾然忘記擔心、責任、承擔,她只是一個新婚的小媳婦子。
......
一早下起雨來,雷聲隆隆響,地面濺起大片炎熱,落下後轉為清涼,雲展往書房裡點卯,綠竹進來說話,說房契寫好,她過去收拾房子。
“哎呀,這麼大的雨就別出去,再說打雷我害怕。”元秀道。
綠竹還是她少根筋的性情,眉開眼笑道:“我從來不怕,你們打雷的時候不敢出門,我敢出門。”
元秀顰起眉頭,甩一個白眼兒:“宋綠竹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?”
“聽懂了,你在關心我,但是我不需要這個關心啊。”綠竹大大咧咧的道。
元秀嘀咕:“所以你就一直不懂寧哥想和你同住,而財姑也可以自己住一間房?”
“你說這件啊,”綠竹笑的不行:“我看得懂,但又怎麼樣,落第的不能說話,等我幫完財姑再理他。”
元秀也樂了:“對對,落第的不能說話,你還記得嗎,寧哥以前欺負過我們。”
“落第的不能說話。”綠竹又重複一遍,笑嘻嘻轉身:“我走了啊,和祁二叔約好,讓他把木匠、油漆匠、花兒匠都找來,你說還要多種花,我沒忘記。”
元秀追出房門叮囑躲雷,回來收拾書籍來看,昨夜夫妻比背書,元秀輸了好些,恰好這些書房裡都有,雲展走後她就收拾出來,準備世子回房以前溫習結束,再和世子比試一回。
新婚的夫妻做著別人眼裡無趣的事情,但津津有味。
看到第二本時,紫芍在房外道:“賀娘子又回來了。”
元秀幸災樂禍的笑:“不知忘記什麼,看我笑話她。”
“秀姐!”
綠竹紫頭漲臉的衝進來,一頭一臉的雨水。
元秀立即不想笑她,拿自己帕子給她,又去倒熱茶水:“你仔細受寒,生病雖說有醫生,可你吃不得酒,飲食要避,就不能再一起夜宴。”
綠竹再喚道:“秀姐!你家世子有說什麼嗎?”
“你指什麼?”元秀納悶:“南陽侯府換門人,我同你說過。”
“作詩呢,他近來有說過作詩的事情嗎?”綠竹焦躁不安。
元秀的話匣子開啟:“咦,你怎麼知道他回房也不作詩,難道你知道他近來才盡的原因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我剛在街上聽到一件古怪的事情。花街上練曲子,下雨街上人不多,就到我耳朵裡,我一個字也沒有聽錯,她們唱的是,春媚秋月好,夏嫵冬寒生。此生快意事,懸掛雙明珠。”綠竹說到最後結結巴巴。
元秀腦海裡嗡的一下炸開,像有無數面銅鑼在她耳邊敲,她也結巴了:“花花,花街唱曲?”
“除了這個還有幾句,我不記得世子給你信的全文,但我記得也是世子寫給你的情信。”綠竹咬牙念出來:“綺夢,綺夢.......”
元秀雙手撫住額頭,這也是世子寫給她的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?
綠竹又說了一句話像能解開謎底:“我嚇的不行,讓車伕過去問問這是誰寫的詩詞,車伕走到花街裡面去,他一直走進去,又把我嚇的不行,然後他回來告訴我,說這兩首詩詞是衛王世子的大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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