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升官發財有沒有,說一說的時候就可以快樂無邊,南陽侯夫人覺得神清氣爽之時,慌慌張張的婆子進來,說一聲春紅暈倒,只有出氣試不出進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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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陽侯夫人瞬間夢醒,不高興的道:“上回也說要死要活,這些天都請醫生用藥,今兒這是怎麼了,大熱天的只是折騰人。”
她的心情只想為燕燕出門高興,哪有功夫為馮氏和春紅費神,只道:“請醫生來,倒不必尋世子,侯爺為世子尋仕途,世子也許又在黃老大人家裡陪坐,一個丫頭病了,犯不著尋他。”
等到婆子出去,又把馮氏說上幾句:“二奶奶冷冷清清的過日子,一般兒高高興興的,她房裡何曾出過事情,世子一回來就在大奶奶房裡,她那個正房愈發的出鬼。”
說完,就又和貼身丫頭們笑說著二奶奶這一去做客,不知道幾更天回來。
下半天,南陽侯夫人就推敲護國公府有沒有她的禮物,直到傍晚春紅吐出一口血,這個朝代對於身體髮膚看的很重,認為少年吐血不及時治療恐怕留下大病根,侯夫人不得不過問,請醫生來看,原來春紅是暈厥時咬傷舌頭,不是內臟出血,虛驚一場過後,已經過問的侯夫人索性問個明白,今天這場是非到底是怎麼一個過程。
南陽侯夫人不喜歡馮氏,但是在祁氏被公主府接走以前,馮氏出身能帶給兒子更多的好處,所以玉葉截胡祁氏的洞房,南陽侯夫人裝看不見,而且第二天也裝著忘記驗元紅,其實娶媳大事情,當婆婆又不是忽然犯傻,怎麼可能忘記媳婦清白要緊。
而洞房被截胡這件事情上,看得出來祁氏確實省事,她不聞不問也不委屈不鬧騰,請安的時候她來了,婆婆冷淡她,祁氏就回房自己過日子。
當婆婆的知道祁氏手裡有錢,兩萬多聘禮呢,祁家再勒索女兒,也得給個幾千兩吧,祁氏花錢買自己的飲食,南陽侯夫人覺得自家的錢花在自家,第一應該,第二祁氏確實懂事,她默默經營自己在婆家的聲望,從沒有抱怨過。
不管南陽侯夫人起初有多冷淡,在公主府接祁氏以前,她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祁氏懂事省事比馮氏強的想法,但是公主府上不接祁氏的話,媳婦們裡終究以馮氏為主,祁氏沒有能為世子走仕途出力的孃家,還不在京裡,清河侯卻是南陽侯青梅竹馬的好友。
可祁氏進門不過三個月,搖身一變氣勢迫人,公主府、衛王府理王府都認她這個人,她的孃家堂兄弟更是爭氣,三年一科不知多少人失意而歸,偏偏祁氏的嫡親堂兄弟高高的中了。
走父蔭的並非都沒有能耐,欒景這種準備走父蔭的,他實實沒有能耐。
科舉二甲金光閃閃的照耀南陽侯夫妻,讓他們看到金光裡簇擁的人兒,正是祁氏。
南陽侯夫人內心的那桿秤徹底傾斜,在兩個媳婦裡當以祁氏為主,看著往春紅房裡送去藥,侯夫人決定管管兒子房中事情,給馮氏一些敲打。
先淡淡問道:“這房裡如今幾個人?”
馮氏一聽這聲氣兒就不對,你兒子房裡有幾個人,你自己難道不知道,自己也就進門一年多,而且留人去人的必須要回當家人,你就一個兒子,又不是十個八個記不清。
鬧彆扭的馮氏遲疑一下,玉葉搶了話,回答出來。
南陽侯夫人斜眼瞄她:“你是誰?”
玉葉羞愧難當,明白侯夫人當眾給她沒臉,她自從進這個家,在馮氏的陪嫁裡,往侯夫人面前去的次數最多,前天還去回過話,怎麼可以有今天就不認識自己。
馮氏趕快接上話:“這是我的陪嫁名叫玉葉。”
南陽侯夫人哦上一聲,若有所思的自語:“玉葉,哦......”聽到馮氏提心吊膽時,又問道:“今兒誰當值?”
馮氏以為考她,就回答出來,南陽侯夫人吩咐:“到我這裡來。”四個婆子和八個小丫頭進來跪下,南陽侯夫人面色平靜:“說吧,春紅病沒好為什麼起床出房門,又為什麼忽然病重,你們要是回答不清楚,這個家裡也不必呆了。”
馮氏滿心裡惱怒上來,現在知道當婆婆的責問來了,擺明要找自己事情。
婆子和小丫頭們一一的回過,把玉葉、勤苗和春紅說的話都回出來,春紅晚上是怎麼暈的,她要茶要水的不消停,玉葉看不下去,說哪裡跑出這樣一位主人,到春紅床前罵了幾句,換成前幾天世子不在家,春紅很能忍耐,今天春紅沒忍,她眼睛一閉往後就倒,然後面上猛的一痛,睜眼吐出一口血。玉葉又罵春紅咬破舌頭訛人,春紅往枕頭上一倒,掐人中就見擠巴眼,就是不睜開,婆子們還是怕擔責任,就回給侯夫人。
南陽侯夫人面色難看,這怎麼聽也像是春紅訛人,可是玉葉更加可恨,和生病的人不必計較,橫豎又不是你玉葉侍候春紅要茶要水。
見到玉葉縮著肩頭在馮氏身後,南陽侯夫人冷聲道:“跪下!你還等著我指名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