欽天監算出來的好日子,元秀出嫁定在明年的六月,由聖旨告訴元家。在燕燕成親後的三個月裡。
不認字的奶孃徐氏和不怎麼懂事的小丫頭秋草都忙的腳不沾地,另一個丫頭梅花從外面慌張走來,元秀毫不奇怪。
謄寫著手中剛收下的禮物,元秀不抬頭問道:“又來的是誰家,有姑娘奶奶還是禮物?”
甄氏在侄女兒的下首,管家呢,就是這樣,知道婆婆用意後,甄氏對於侄女兒管家的時候坐在中間更無異議,而且越看越高興,等明年歸慧姐坐在這裡,當母親的想想就美。
聽著侄女兒問話,甄氏也抬頭看梅花,她和元秀約好的,一替一家的接待女眷,下一家再來女眷的話,就歸甄氏起身接待。
自從甄氏嫁到元家,及元秀出生以後,元家從沒有多的客人,這個中秋節把她們累壞,元秀時常的萌生出慧姐的想法,不想起床不想起床,再睡會兒吧。
甄氏準備起身的時候,梅花帶著詫異道:“不是禮物也沒有姑娘和奶奶,是附近軍營裡的將軍,他自稱牛文獻,要求面見大姑娘。”
不省心的元財姑事件讓甄氏直到今天還在後怕,聞言怒聲道:“大膽!男人怎麼能見大姑娘。你也糊塗,問他做什麼的,該回老太爺的就回老太爺,不應該往我們這裡回。”
元家忽然就注重元秀姑娘的避嫌,只有慧姐還悠哉的逍遙在集市上。
梅花低下嗓門,怯怯的道:“我,那我再去問問。”
片刻後,她硬著頭皮過來:“回大姑娘、二奶奶,牛將軍說他是護國公府的奴才,有一封大姑爺的親筆書信,必須親手交到大姑娘手上。”
不是梅花第一遍問的不清楚,元家以前何曾有過仔細盤問的客人。
“客人哪裡來?怎麼稱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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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某某,自某地來,聞名求見老太爺。”男客一般都是這樣,男客不會求見甄氏、元秀和慧姐。
甄氏轉嗔為喜,但還帶著三分的不放心,換上笑容後,道:“既然是姑爺府上的奴才,又是附近駐紮的將軍,我先見見吧,還是引他去老太爺那裡,男人說話更為方便。”
甄氏去了片刻,轉回來:“秀姐,還是你見吧,牛將軍牛性的很,不見老太爺,不肯把信給我,一定要見你。不過他給我看信上的印章,是你女婿來的。”
元秀就讓請進來。
見一個鐵塔般的將軍雄糾糾的走來,小丫頭秋草剛辦好一件事情回來當差,見到,手快的打起竹簾,中秋還有蚊子,竹簾還沒有卸掉。
牛文獻皺起眉頭,人在門檻外面停下來,先向秋草欠身點頭:“請姑娘垂簾,我就這裡回話剛好。”
秋草手一鬆,竹簾啪的打到門上,秋草在這動靜裡,面無血色的後退。
姑娘?
自己也是個姑娘?
耳邊語聲鏗鏘,牛文獻回話如雷貫耳:“護國公府門下牛文獻見過大姑娘,今早接到我家世子爺的書信,某將不敢耽擱,這就送來。”
從懷裡取出來,雙手遞交出來。
甄氏見到,又愛又敬,腦海裡幻想著以後慧姐托賴姐姐的福氣,也能找到這樣禮節分明的人家,她不用婆子,由不得的自己走出門,打起竹簾接過書信。
元秀接信在手,隔著竹簾能看得清楚,牛文獻再次垂首抱拳:“姑娘若有回信,請貴府家人往軍營裡找我,我過來取。”
說完,後退著走上幾步,雖然沒退出主人的視線,但儀式感擺的挺足,側轉身子,和來的時候一樣,大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