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門主很強了,只是修為尚淺,遇到一流高手,被對方用修為碾壓的。”
“哼,”爪閔雙目鷹視地盯著長老:“以弱勝強,以二流之身戰勝一流的不是沒有,當世那把劍就做到過。爪空是我爪閔的兒子,傳承的是先天功法,絕頂武技,但他就是性子跳脫,不適合本門功法精義。還有你,身為我爪門長老,這都看不出來,一點眼力勁都沒有,就是無能。”
“門主,我。”
“不必再說,你若是看破不說破,就是屍位素餐,在其位而不謀其職。你這就下山,為我約戰所謂人榜前三。三天後一戰,若能在我爪下活命,就讓他們立足雪山。否則,帶著所有朝廷的探子,滾出關外。”
“是,門主,我,我這就下山。”
爪門長老被批得冷汗直流,卻不敢反駁搞一言堂的門主,只能退下,前往山下約戰。一邊走,一邊心裡嘆息,爪門是真的要沒落了。
爪閔一子一女,可惜目前來說,其子爪空難以獨擋一面。女兒爪瑩瑩,天資聰慧,卻偏是女兒身,年紀尚小,不得門中老人的信任支援。
更糟糕的是門主爪閔,為人冷麵言惡,不善交際,自他接任爪門以來,爪門江湖地位漸漸被侵蝕。
當年朝廷初設東臣和六扇門,多少江湖人為求自由自在,不愛拘束而遠走關外,關外武林一片鼎盛,與中原分庭抗禮,自稱雪江湖。
可朝廷畢竟正統,慢慢把局面扳回。二十年前,更是發生一起大事,九位一流好手,九把刀在關外掀起了無邊殺戮,爪門身為關外霸主,反應遲鈍,寒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。甚至有傳言說,是爪門欲獨霸關外,故意不出手,坐看雪山江湖門派一個個被人挑掉。
待到爪門出手,雖把九把刀折斷大半,剩下的刀卻遁入中原,爪閔被十二名東臣攔截,頓步於關門外。
剩下的江湖人意識到雪地已成是非之地,這些年來紛紛返回中原,留下的都是爪門死忠和擁躉。如今六扇門來者不善,立寨於爪門山腳,擺明就是來和爪門掰手腕的。門主還主動邀戰,不知未來是福是禍。
唉,金長老再嘆一口氣,一切就看三天後的決戰,爪門若勝還好。若不能勝,爪門將何去何從,是不是應該為自己和家族考慮下呢。
三天時間,一瞬就過。
爪閔緩步走下山,一派宗師氣象,身後浩浩湯湯上百人跟隨,來到山腳,此處正熱火朝天地興建著屋舍。
“報,門主!讓開,快讓開!”
兩匹快馬趕來,馬上之人一路狂呼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。
爪閔望去,那是門中專門打聽關內訊息的探子,難道,關內有大事發生了。
“門主,”快馬到了爪門諸人面前,翻身下馬:“五日前,葉流分別約戰道宗執掌,佛門方丈。後於京城宗師樓一戰,先後勝之。”
“葉流,他突破超流了。”其他人無不失色,那把劍出道以來未曾一敗,如今更是接連勝過兩名老牌超流巨擘,幾近於傳說了。
“沒有,”探子的聲音喘息中夾雜著一陣顫抖:“道宗和佛門之主自認心服口服,言那把劍純以一流內力擊敗他們。”
“你所言屬實?”爪閔都不禁動容驚嘆,一流逆伐超流,何曾聽說過。
“下屬,下屬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“偏偏就是今天,我邀戰人榜前三的日子才傳來這個訊息,不早不晚。”
爪閔看著身邊失色丟魂的門人,此次前來觀戰,他們本以為是走個過場,門主身為江湖少有的超流巨擎,對戰幾個一流高手,還不是手到擒來。但臨戰了,卻傳來一流戰勝超流的訊息。
“棋聖,這是你的手筆麼?”爪閔低沉地自說自話。
對面走出了三個人,人榜前三。
一把禦刀,一位仙子,一位東臣。
爪閔縱身一躍,闖入工地,高高站在一處橫樑上。
三人跟著進入,卻分散開來,各自為戰。
絲帶與刀將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