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則,葉蒙也是告訴過他們,今夜就是他一人來單刀赴會,他會全力出手,絕不留情,但他最後還是通告了這個訊息。
看到軍容齊整的千名士兵,姜夜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和不安,葉蒙是背叛還是出事了?
暮宇,暮宇這個暮氏子又怎麼樣了。
葉蒙踏空而來,和他剛出場的表現一般無二。然而手上卻提著一個鐵籠。
葉蒙輕飄飄地落在神都廣場上軍隊的東側,晃蕩一聲,鐵籠落地,驚醒了沉睡於其中的男人。
他蜷縮在籠子的一角,睜開眼睛,看著這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、
戰爭的氣息越發濃鬱,安寧終將被摧毀,混亂和邪惡終將降臨。
暮宇,神王子,暮氏血脈,就這樣被鎖在鐵籠,如籠中困獸,諷刺著此地的主人,神都神族。
姜夜面無表情,雷瑟憤怒了,申孺感到悲哀和內疚,因為他的不作為和冷眼旁觀,導致暮宇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戰鬥無法避免,先入場的是千名士兵。
一千名下部擒下一個部侯綽綽有餘,這樣計程車兵一萬名就能力敵王者,部侯和王者的戰比似乎是十比一。
然而戰鬥是不可量化的,卻偏偏需要量化,量化的結果是標準,很多時候卻和現實不符合。姜夜,雷瑟和申孺戰力堪比部侯,而一千名士兵卻盡是傀儡,不懼傷痛,不會後退。
在夏侯控制下戰陣嚴密,戰力無雙,哪怕遇到同樣的一千名士兵都能戰而勝之,但廣場上的戰鬥卻是一邊倒。
“幾個月了,姜夜他們不可能沒有進步,他們運用神器的手段大大加強了。”
葉蒙看著這場摧枯拉朽的屠殺,一直沒有動手。
“哦,我一直有個疑問,神族四部的守護神器真的是神器麼,還是如我們小部族一樣,為真器冠個好聽的名字,恬不知恥地稱一個神字呢。”
夏侯好整以暇地看著葉蒙,他的任務可以說已經是結束了,殺出了真火的姜夜三人,困在籠中如家養牲畜的暮宇,被逼得以水部先輩名義起誓的葉蒙,都沒有了退路,好戲開始了。
“神器真假,你不必知道。”葉蒙猛一伸手,抓向談笑風生的夏侯。
夏侯如鏡子一般一擊而碎,葉蒙諷刺道:“連真身都不敢進入神都的家夥,還來與我試探。”
“一地的血,真美。”
暮宇在籠中,用他那雙漆黑的眼睛,深邃地看著這片土地。
果敢的姜夜打響了真正的戰鬥,他張開雙手,站在人群中,面對從四面八方砍來的大刀,高呼著:“覺醒吧,風部神器,守護我們的神都,風靈舞衣。”
一套銀白色的戰甲套在他的身上,不同於之前的那一次,這一次的戰甲更明亮,戰甲突出的武器也更鋒銳。
“這一幕的確令人震撼,但他是要幹什麼,證明他是天命所歸,還是炫耀他的力量。”
坐在籠中的暮宇很是不屑:“打就是了,還那麼多廢話。”
姜夜遙望葉蒙和暮宇,雙臂平舉在胸前,腳下開始突進。
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,這是一場沒有勝利者的戰鬥。
狂飆猛進的姜夜帶起了一陣風,他沖進了人群中,身子原地猛地旋轉起來,一陣風在士兵中出現。
姜夜展開雙臂,風暴誕生了,龍卷風所過之處,將所有的人和物捲起,形成了一股更強大的風暴,一旦捲入其中,就被絞得支離破碎,使得風暴的範圍更大更高,更加強了風暴威力。
高速旋轉前進中的姜夜,觸之必傷,攔之必死。
千名士兵的軍陣彷彿被猛獸撕裂開一樣,中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鴻溝,而鴻溝的終點就是葉蒙。
葉蒙看著高度已經堪比城牆的風暴,他並不意外,一般的王者碰到這般局面,可能會一時無措。但他不會,因為四部是知根知底的。
葉蒙右手向前用力一捏,一把透明的靈器長刀出現在他手上,隨手造器,王者手段。
姜夜的龍卷風暴到來面前,高達數百丈,聲勢浩大。葉蒙卻手腕一轉,用力一劈,刀鋒所向,硬生生砍停了風暴,砍進了風暴的核心,砍在了姜夜的戰甲上。
“風暴的最強大的地方,也是它最弱小的地方。因為風暴動力源於你,砍停你,風暴就會停下。要不然,再讓你卷動下去,我也攔不住。”
夜色如夢,可這場夢卻和申孺意想中的不一樣,從來共同進退的四部,今天卻在這裡,神都的廣場上,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。
為的,卻是什麼,該怎麼樣,才能阻止這場戰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