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宮人轉身,寰晢又慢吞吞道:“你叫什麼?以前好像沒見過你。”看書喇
宮人心中一喜,想來今日的話大皇子聽進去了,便道:“奴才名為潘舉,前幾日剛被調到祥麟宮,如今在宮殿內做灑掃,今兒個您身邊的陸平不舒服,讓奴才來頂班。”
董媛得天花的訊息傳進宮後,宮裡好些人都接觸過董媛,那天,寰晢身邊帶著的幾個貼身宮人都未能倖免,被隔離起來。
祥麟宮便調來了一些新宮人,這個潘舉就是其中之一。
寰晢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,以後你貼身伺候我吧,不必那麼辛苦了。”
潘舉連忙跪下謝恩:“奴才謝大皇子賞識。”
寰晢“嗯”了一聲,轉身回屋,消失在潘舉的視線中。
寰晢聽到潘舉離開的腳步聲,確認他走了之後,才大鬆一口氣。
春日天氣轉暖,但近幾天風很大,一路走來,寰晢卻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好可怕的手段!
但凡他對孃親和妹妹少一點兒信任,就要著了他們的道兒了。
一路走來,他表面不動聲色,實則心跳如鼓,畢竟這群人連妹妹都敢下手,若再來一個天花,或者是其他害人的東西,把他一起給解決了,也不是不可能。
但是說了幾句,他就發現潘舉的話都是挑撥之言。
挑撥他跟妹妹,跟孃親,跟爹爹的關係,說得似乎有理有據。
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,家裡人對他怎麼樣,他自然最清楚不過。
懷璧其罪,董滄之流要逼爹爹孃親立他為太子,不惜對妹妹下死手,他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種時候,與家人離心?
他也終於理解了孃親,那天孃親的未盡之言是什麼了。
董滄之流當然想得到爹爹可能會去找妹妹,也有可能得天花,可對於董滄之流來說,只要自己活著,被立為太子,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。
妹妹的命,孃親的命,爹爹的命,他們都不在乎。
他們只在乎,下一個繼任者,不能再是女人。
寰晢忽然打了一個冷顫。
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,溫水入肚,才讓他稍稍緩了過來。
剛剛他確認了潘舉不會傷害自己後,本想命人拿下潘舉,嚴刑逼供的。
可是轉念一想,潘舉不過是個灑掃奴才,就算逼問,也問不出太多東西來,最多也不過是宮內等級稍高一點的宮人。
貿然行動,只會打草驚蛇,讓幕後之人藏得更深。
所以等他反應過來後,便假裝自己被蠱惑,等他取得了潘舉的信任,潘舉背後的人,甚至藏在更深處的人,自會主動來找他。
寰晢嚥了一下唾沫,接下來,怕是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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