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後,老可汗吩咐身邊的親信:“將我幾個兒子都叫過來,烏赤瘋了,烏丹投靠大禹,我要重選繼承人。”
親通道:“可汗,烏丹王子現在勢力龐大,還跟大禹朝有來往,為何不將他召來?或許有他在,大禹朝就會退兵。”
老可汗顫顫巍巍道:“他勾結大禹朝,是想讓西戎人放棄對草原之神的信仰,轉而親近大禹,長此以往,西戎還是西戎嗎?”
親信瞭然,老可汗這是明知烏赤被廢后,打不過大禹朝,又想著暫時蟄伏議和,休養生息以待來日。
親信低著頭,去將老可汗的十幾個兒子叫來。
十幾個兒子到來後,老可汗眼神逐一掃過。
他們大的有四十多歲,小的只有九歲,高矮胖瘦不同。
老可汗從中選了一個人,烏鄂。
老可汗看中他能屈能伸,不似烏赤那般勇猛,也不似烏丹那般狡猾。
在大禹朝準備進攻之前,烏鄂可汗先是傳信給了烏丹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勸烏丹回來,承諾以後會跟烏丹一起統治西戎。
但烏丹是個敢在顧玉面前耍心眼的人,又怎麼會相信烏鄂這點兒小伎倆?
他現在緊緊掌握著三分之一的西戎部落,且這些部落都在西戎邊緣,並非主力。
只怕大禹和西戎重新談和後,過不了幾年,他就會被烏鄂這個名正言順的可汗吃得連渣都不剩了。
烏丹始終沒有給烏鄂迴音,烏鄂又派人去烏丹手下的各個部落遊說,效果並不明顯。
見烏丹這裡不上當,烏鄂只能準備好行裝,打算親自去大禹邊境談和,以表誠心。
另外,他依然在暗中操練軍隊,若大禹朝不依不饒,他只能拼盡全力一搏。
西戎蟄伏二十多年,又有草原作戰的優勢在,真要打起來,還是能抗一陣的。
烏鄂猜想,大禹朝剛經歷過皇權更迭,又是不能服眾的女帝登基,必然也不希望再起戰亂,耗空國庫。
既然如此,那就還有得談。
烏鄂帶著這樣的想法,走上了求和之路。
君澤看著手上的求和書嗤笑一聲:“真夠不要臉的。”
顧玉從君澤手中接過求和書,慢條斯理道,“是誰給他的勇氣,覺得現在的西戎還配和大禹談和?”
然後她不以為然地把文書扔到火盆裡,燎起一陣火星。
君澤道:“若是西戎老老實實,年年朝貢,哪兒還有這樣的事?偏偏他們不甘臣服,主動挑釁,又在戰敗時擺出談和的姿態。當大禹是什麼?想捏就捏的軟柿子嗎?”
李平也道:“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他們可以蟄伏二十多年,以後也可以蟄伏三十多年、四十多年。若不將他們徹底收復,後患無窮。”
絕不言和。
這是所有人一致決定的。
更何況如今援軍已至,草原最冷的時候也過去了,大禹朝形勢大好。
但是烏鄂既然親自過來,他們總要聽一聽條件。
到時便可以用談不攏的名義,攻打西戎。
就在兩方準備接洽之時,烏赤將刀上沾的血,在老可汗最喜愛的那塊兒獸皮上擦了個乾淨。
烏赤道:“父親,這是你逼我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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