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剛剛能為了兵馬,故作鎮定地叫他夫君,可聽到他情意繾綣地叫她夫人,耳朵瞬間紅了。
顧玉嗔道:“別鬧!”
君澤道:“不喜歡這個稱呼?”
顧玉道:“你認真點!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!年初的軍餉已經運往西北了,我們也要提前準備才是。”
君澤知道顧玉一本正經的脾氣,只好道:“我已經往運軍餉的隊伍裡安插了人,經不了幾人的手,就能知道他們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層層盤剝。”
“我給二叔遞了信,他本來就是匪,在剿匪上的經驗也多,他人也動身了,在去西北的路上,江南路途遙遠,說不定我們還能在路上跟他碰面。”
“隴北的袁校尉應該也動身往京都趕了,怪不得京都一點兒訊息都沒有,每年他往京都遞的摺子,根本呈不到聖上面前,就被人在半路截了。”
“他是違背軍令偷跑出來的,背的罪責不小,定罪時,還得你聯絡御史臺和刑部幫襯著些。西北的官場已經爛到了骨子裡去了,他冒死入京不容易。”
“...”
五皇子出家後,君澤備受冷落,藉故身子未愈,停職在家,但是該做的事一樣也沒落下。
他看著吊兒郎當,隨心隨性,但大事上從不含糊。
除此之外,偶爾還會去皇覺寺陪陪五皇子,關在屋子裡研習廚藝,做做衣裙。
在關言胖了兩圈後,他已然成了上得了戰場,下得了廚房,握得了刀槍,捏得起針線的賢夫。
一大通話說完,君澤最後得意揚揚道:“正事說完了,夫人,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?”
可以,很周到。
顧玉沒什麼要補充的。
但是顧玉警告他道:“不要叫我夫人!”
君澤道:“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?”
“玉兒?”
“小玉?”
“玉玉?”
“顧顧?”
“顧爺?”
顧玉簡直對他無語,道:“閉嘴吧你!”
君澤繼續試探道:“顧姐姐?”
聽到這個稱呼,顧玉身子一僵,耳朵瞬間紅豔欲滴。
君澤像是陰謀得逞的狐狸,眼睛都笑彎了,顧姐姐的稱呼還是從酈若那裡聽來的。
隨口一說,沒想到正中顧玉下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