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澤怒道:“一盞茶的時間夠個屁。”
外面楊年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太監的聲音本就不好聽,這個楊年尤甚,哭喊起來真像是幾百只鴨子,擾人得很。
顧玉一臉苦笑道:“你也聽到了,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全身心投入啊,如果非要繼續,往後回憶起來可一點兒也不美好。”
君澤的肺都快被氣炸了,恨不得拔了外面那人的舌頭。
他一個用力,把顧玉反壓在身下,像是發狂的野獸,對顧玉的臉頰脖子瘋狂親吻起來。
顧玉無奈地推拒著他,道:“我真的要去了,別弄皺我的衣服。”
君澤氣沖沖地對顧玉的脖子咬了一口,留下一個明顯的印記。
情到深處,顧玉的呼吸也亂得很。
雖然看君澤忍得辛苦,可外面的楊年實在煩人,顧玉還是殘忍地把他推開。
君澤把被子蒙過頭頂,暗自賭氣。
顧玉則紅著耳朵整理衣服。
本來就沒來得及脫,落雁就帶著楊年來了,顧玉整理起來也快得很,頭髮也草草束了起來。
顧玉快步走到門邊,想到什麼,又忽然折回來。
顧玉把君澤的腦袋從被子裡扒拉出來,對著他的額頭印上一吻。
顧玉眼裡都是笑意,如春水消融,直化入君澤的心底。
君澤難受得要命,不知這一吻是安撫還是折磨。
可顧玉接下來的話差點兒沒把君澤氣死。
顧玉道:“乖,我走了,你一會兒出去解決。不然你一個人在我床上,我覺得這行為多少有點兒變態。”
說完,顧玉就連忙走了出去。
留下君澤上不著天,下不著地。
只能對著負心人的背影咬牙切齒:
“顧玉!你混蛋!”
門一開一合,顧玉帶著草木香離開。
君澤紅著眼仰倒在顧玉的被褥之間喘息不止。
顧玉有夠狠的,人都走了,還不忘折磨他。
就差一點兒。
該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