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澤跟顧玉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。
顧玉喜歡把所有事埋在心裡,冷暖自知,默默付出,又默默承擔一切。
想撬開她的嘴無異於痴人說夢。
只有深入觀察她的行為,才能瞭解她這個人。
若非君澤死纏爛打,不肯放棄,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顧玉待他的心意。
可君澤卻是肆無忌憚,沒皮沒臉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該邀的功一定要邀。
尤其知道邀功後,能得到某些好處,就更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。
果然,顧玉聽到這話後湊近他,居高臨下地親了他的額頭,道:“謝謝你。”
君澤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滿溢位來,但嘴上依然不饒人,道:“就這麼完了?”
顧玉道:“你還想怎麼樣?”
君澤伸出手,順勢攬住顧玉的脖子,親了親她發紅的耳珠。
他在顧玉耳邊輕聲道:“人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,可見顧小公爺道謝的心不誠啊。”
顧玉拳頭抵住嘴,輕咳一聲,道:“近來事忙,沒有旁的心思。”
君澤失望起來。
他已經暗示顧玉他不在意她的身份了,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,讓顧玉依然無動於衷。
還是說女孩子臉皮薄,就連顧玉也不例外。
但失望歸失望,君澤的手依然不老實,兩根手指捏住顧玉的耳垂,簡直愛不釋手。
顧玉覺得癢,笑著側頭躲避。
君澤正捏得起勁兒,怎麼會輕易放過,伸出手去捉,卻被顧玉反手捉住。
顧玉垂下眼簾,看著君澤的手,道:“對了。”
顧玉站起身來,從書櫃裡取出一個小盒子,道:“喏,以前被你退回來的舊物,你還要不要。”
君澤道:“要!怎麼不要!”
君澤從七歲練武拉弓開始就戴扳指,十年如一日早成了習慣。
尋常思索事情,也會不自覺摩挲扳指。
可自從被顧玉傷透了心,在顧玉大婚時以決絕的姿態把扳指還給她,手上就再也沒有戴過了。
寧缺毋濫。
以前時常更換的物件,一旦遇見最喜愛的,便不願拿次品敷衍自己了。
摩挲扳指也成了摩挲手指,可這麼久了,依然不習慣,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