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乾身子後,君澤隨便披著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。
顧玉看著他半露的胸膛,頭髮末梢還掛著水,弄得衣襟溼淋淋的。
顧玉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不冷嗎?”
君澤趁機湊近,坐到她身邊,道:“有點兒冷,你身上好暖和,給我暖暖吧。”
顧玉:...
顧玉往旁邊挪了挪,眼睛就是不往他那邊看,冷聲道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君澤卻順勢趴在顧玉剛剛空出的位置上,道:“顧小公爺,我剛洗完澡,還要上藥呢。”
顧玉道:“我先去側室等你,你叫府醫或者侍從來給你上藥。”
君澤抬頭看向顧玉,桃花眼裡盡是迷惑,道:“你不能幫我上嗎?”
顧玉有些不自在,道:“我又不是大夫,也沒給旁人上過藥,下手沒輕沒重的。”
君澤才不管顧玉怎麼說,直接拉下上衣,露出後背。
君澤道:“沒關係,我皮糙肉厚的,不怕疼。現在天色已晚,再去叫府醫過來,會驚動我娘,到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。那些侍從就更沒輕沒重了,不想讓他們碰我。”
顧玉還是猶豫不決。
君澤道:“我們都是男人...”
顧玉當即道:“好了閉嘴吧,顧爺給你上藥。”
顧玉無奈地拿起桌上的金瘡藥。
施刑的宮人顧忌著他的身份,都沒敢下死手,但二十杖下來還是讓君澤吃了不小的苦頭。
君澤精壯的後背佈滿一道道淤青,有些滲著血跡,還隱隱發黑。
顧玉把手搓熱,把藥膏塗在手上,而後輕輕覆在他的傷口上。
觸碰到他的一瞬間,感覺到君澤呼吸一停,而後是隱忍的呼氣聲。
顧玉道:“疼就說,我輕點兒。”
君澤一雙眼笑成了月牙,道:“不疼。”
顧玉看他逞強心裡就不爽,諷刺道:“看來這頓廷杖還是太輕了,下次得讓聖上罰你個百八十杖的。”
君澤道:“顧爺好狠的心。百八十杖,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。”
顧玉手上用力,果然聽到君澤倒抽了一股涼氣。
顧玉道:“你可要想明白,狠心的可不是我。這次僅僅因為你懲治自家士兵就打了二十杖,下次因為什麼,打多少杖,誰也說不清。”
君澤表情有些隱忍,道:“若有顧爺幫忙上藥,再挨幾次打又有何妨?”
顧玉聞言,擦藥的手更用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