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不斷掃過,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
人都走後,福海公公才過來,道:“聖上發了話,赦您二位回去了。”
不需要宮人攙扶,顧玉自己站了起來。
餘光看到君澤下意識朝她伸出的手,自行站穩。
福海道:“二位身子如何?能自己走出宮門嗎?”
福海也不過客套兩句,就算不能,聖上也不會派個轎子把他們抬出去。
君澤道:“無妨。”
說話間,顧玉已經默不作聲走了。
宮中多有不便,他們不好走得太近。
君澤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,在雨中逐漸模糊。
曾經跟五皇子說過的話在他耳畔響起。
誰不是久在樊籠,身不由己?
為人臣子,就連跟心上人走在一塊兒都不能,更別說廝守終生了。
福海看著君澤不算好的臉色,寬慰他道:“王爺,聖上最近在氣頭上,行事難免偏激。”
福海跟在聖上身邊,太清楚以前君澤有多恣意瀟灑,聖上有多寵信縱容。
兩下比較,福海唯恐君澤受了打擊,沒忍住寬慰幾句。
可一抬頭,卻見君澤桃花眼裡閃著他看不懂的神色,
君澤看著福海,道:“多謝福海公公,一時的失意算不了什麼,且待來日吧。”
君澤說完,就走了。
到底是捱了二十廷杖,又跪了這麼久,君澤走路不似平常自在,但通體的氣質依然不凡。
福海自嘲一笑,他在擔心什麼?
逍遙王怎麼會因這小小的打擊而一蹶不振。
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雲便化龍。
福海暗暗期待著這位爺的反擊。
福海一路來到勤政殿,恰逢王丞相從裡面出來,連忙向其請安。
朝會結束,王丞相來勤政殿稟報一些政務。
聖上疲倦的很,顯然沒有太多精力應付這隻老狐狸,三言兩語便想讓他回去了。
看到福海,王丞相狀似不經意道:“福海公公冒著雨去了哪裡?”
福海笑著道:“奉聖上之命,去請逍遙王和顧小公爺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