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從轉身一看,五皇子妃就站在那裡,也不知剛剛他們的對話被聽去多少。
她身邊的侍女一臉怒火,剛剛那一聲就是侍女發出來的。
與失意頹廢的五皇子不同,五皇子妃依然高貴典雅,光彩奪目,除了頭髮梳成了婦人髻,和閨中並無不同。
侍從們連忙請罪,道;“奴才該死!”
五皇子妃道:“妄議主子,當罰二十大板,不過念在你們是初犯,這次也就算了。以後可要謹言慎行,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,都要心裡有數。”
那些奴才連忙對五皇子妃磕頭。
五皇子妃也沒與他們過多計較,揮揮手,便讓他們下去了。
五皇子身邊的侍女不服氣道:“他們說話這麼難聽,小姐怎麼就放過他們了。”
五皇子妃道:“反正以後也聽不到了,何必與他們置氣,不值當。”
侍女噘著嘴,暗自為五皇子妃打抱不平。
五皇子妃一路來到五皇子的院子,對緊閉的房門道:“夫君,妾身來給您請安。”
不出意外,裡面沒有任何聲音。
五皇子妃也不失落。
成親本該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,可是她在新床上坐了半夜,也沒等到夫君來掀蓋頭。
直到嬤嬤哭著跑進來,嘴裡念道:“完了完了,五皇子要弒君。”
她沒有等到洞房花燭,夫妻琴瑟和鳴,卻等來了噩耗。
蓋頭只能由她自己掀。
掀完蓋頭,她就立刻擔起了皇子妃的責任,強裝鎮定,忙上忙下照顧陷入昏迷的五皇子。
張蓉從小就是比照著賢后的標準培養起來的,一言一行彷彿有一把標尺衡量,是京都貴女學習模仿的物件。
張蓉也一直知道,她不是那種甘於平凡之人。
張太師要求嚴厲,她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厲。
嫁給五皇子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。
不是因為五皇子這個人有多好,而是五皇子是最有可能榮登大寶之人。
在五皇子出事當晚,她有過驚懼,有過痛心。
次日,聖上下旨將五皇子貶為庶人,幽禁五皇子府。
張太師命人悄悄聯絡她,問她的想法。
她或許還留存著一絲希望,畢竟五皇子是她預想中,一直想要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