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練武的原因,顧玉不似一般女子那麼纖弱柔軟,而是隱藏著一種韌勁兒,讓君澤愛不釋手。
顧玉潑墨般的馬尾從肩頭滑落下來,落到君澤的臉頰旁。
臉頰癢癢的,君澤的心也癢癢的,喉結下意識滾動。
車外寒風呼嘯,車內熱意暗生。
外面的關言意識到自己因為過於八卦,分神闖了禍,還險些撞到人。
裡面沒有聲音,他也不敢說話,只是揚起馬鞭,驅車迴歸正道。
馬車裡的氣氛實在不妙,顧玉壓在君澤身上,抬頭接觸到他幽微的眼神,連忙起身。
她坐定後將臉側到一邊,一副慪氣的樣子,實則心裡不斷咆哮:
為什麼!
為什麼會這麼丟臉!
有沒有一個縫隙給她鑽進去!
她掐個人罷了,為什麼會落到這般境地!
顧玉紅著一隻耳朵,已經準備好接受君澤的奚落。
可奇怪的是,身後的君澤竟然沒有趁火打劫,成了鋸嘴的葫蘆,一言不發。
在兩人的沉默中,馬車總算到了鎮國公府。
感受到車輛停了下來,顧玉連忙翻身下車,可這樣安靜的君澤還是勾起了顧玉的好奇心。
她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君澤。
不知是不是顧玉的錯覺,君澤眼神飄忽,不敢與她直視,臉色還有些發紅。
這人還會害羞嗎?
見了鬼了。
怎麼可能!
一定是她看錯了!
顧玉沒走兩步,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異樣的眼光。
猛然回頭,關言來不及收回目光,連忙四處亂瞧。
顧玉氣惱得不行,剛剛發生的一切,居然全被關言聽到了。
那些話,還不定被關言誤解成什麼樣兒。
顧玉暗罵君澤了一聲:混賬東西。
顧玉走後,馬車裡的君澤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。
他長長吐出一口氣,嘴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