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道:“請所有考生一觀。”
托盤所經之處,考生紛紛捂鼻。
有些胃口淺的,竟然乾嘔起來。
那個人像是死狗一般,被拖了出來,帶上沉重的枷鎖跪在貢院門口。
顧玉翻看了他的名帖,朗聲道:“張訓、萬騰、劉林、常備清。”
這四個人都是與作弊人互為擔保的考生。
不等他們站出來,幾個官兵已經照著名帖上的畫像,將那四個人捂住嘴拖了出去,跟那個作弊之人一起跪在貢院門口。
沉重的枷子讓他們只能低著頭,蜷縮成一團兒,嘴裡的抹布讓他們有口難言。
堂堂讀書人,瞬間成了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犯人。
剩下的考生明白這回是來真的了。
顧玉當眾撕毀了他們五人的試帖。
顧玉道:“今年春闈的規則早就告訴大家了。五人互相作保,一人舞弊,其餘四人連坐,大家心知肚明。別怪朝廷嚴格,若是放任這種人進去,才是對真正苦讀之人極大的不公平。”
有人小聲問道:“他們會怎麼樣?”
顧玉緩緩道:“枷號,斥革,刑責。”
所有考生倒吸一口涼氣。
枷號是讓他們戴著枷鎖在貢院門口示眾,斥革是革除讀書人身份,刑責是根據情節輕重,杖責後發配充軍。
這是提前說好的規則,但當時沒多少人在意。
畢竟往年世家子弟居多,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檢查得這麼嚴格,處罰得這麼狠厲。
那五個人被堵著嘴,涕淚橫流,上身小幅度的擺動,似乎想要磕頭求饒。
顧玉並未理會他們,繼續道:“本官給你們一次機會,若有心存僥倖者,身上帶了不該帶的東西,現在立刻去茅廁扔掉,本官可以既往不咎。可若是本官給你們機會,你們不用,待會兒再被搜檢出來...”
顧玉臉上浮現狠厲,道:“斬下右手!打入牢獄!”
君澤適時拔出手裡的刀,寒光一現後,又放了回去。
人群中還真有十來個人戰戰兢兢前去茅廁。
顧玉全當沒看到。
能想到這種歪門邪道之人,定然不會考中,實在不必費心思去記他們的臉。
即將到末尾時,又從一人的喉嚨裡搜出舞弊的東西。
君澤一揮手,便有一個士兵上前,砍下來那人的右手。
害怕的尖叫聲充斥在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