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不上調教剩下的人,花錦城踢了一腳剛剛給他當腳墊的太監,便走入屋去。
線人也跟著進屋,看著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藥瓶。
花錦城道:“把這個交給皇后娘娘,就說是花錦城孝敬她的。”
線人顯然是熟悉花錦城的,拿著藥瓶遲疑道:“可這是給畜生吃的催產藥。”
花錦城挑了挑眉毛,牽動了臉上的傷疤,看起來更加可怖。
花錦城道:“人也是畜生的一種。”
那個線人冷汗涔涔,道:“可要告訴皇后娘娘,這是催產藥。”
花錦城道:“自然要告訴她,聖上的孩子,是到了出生的時候了。”
線人道:“可是...”
花錦城將食指比在自己唇邊,噓了一聲,道:“你告訴她,今日是再好不過的日子了。”
線人硬著頭皮答應下來,而後匆匆離開。
花錦城獨自在屋內,發出了一聲冷笑:“雲嬪,呵。”
思雪從線人手裡接過那個小藥瓶,知道里面是催產藥後,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她走進去,對徐皇后道:“皇后娘娘,花公公遣人送來催產藥。”
徐皇后看著那個藥瓶,遲遲不肯動手。
徐皇后道:“他可還說了什麼?”
思雪道:“花公公說,今日是再好不過的日子。”
徐皇后不明所以。
這時,又有一個宮人低頭走了進來,道:“稟皇后娘娘,今日顧小公爺在朝堂上觸怒了聖上,聖上命人將她杖責罰跪,顧小公爺在雪地裡跪著,至今沒叫起呢。”
徐皇后眼裡忽然閃過一抹驚喜,道:“可有弄清楚她因何被罰?”
宮人道:“聽說是提了先帝雲嬪淫穢後宮一案。”
徐皇后忽然笑了一聲。
這個顧玉自尋死路,提什麼不好,偏偏替聖上的生母雲嬪。
這可是聖上的大忌諱,曾經有個宮人議論,被聖上知道,聖上下旨將那個宮人凌遲處死。
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顧玉自己找死,就別怪她從後面推一把。
徐皇后心頭一陣激動,因為妊娠反應,煩憂不已的情緒瞬間少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