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澤睜開眼,自帶三分笑的桃花眼此時像是浸透了冰涼的雪水,讓人看了遍體生寒。
君澤忽然發狠,臉色十分駭人,警告松陽道:“我說了,不許告訴她!”
松陽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,只好道:“行了,不說就不說,幹嘛凶神惡煞的!”
一路把松陽送回端親王府,君澤才回去。
他沒有回長公主府。
今夜刺殺顧玉的人他覺得不對勁兒,他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。
君澤來到費酒樓後院的一處廂房裡等了會兒,關言拎著兩個人進來。
關言像是甩麻袋一樣把兩人甩在地上,評價道:“功夫不錯。”
那兩個人都長得又矮又瘦,身形十分靈活,但是被關言卸了一隻手和一條腿,現在癱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君澤面無表情地靠在椅子上,看著這兩個人道:“是現在招,還是過一遍刑再招。”
那兩個人臉色一變。
一個人正是拿著匕首刺殺顧玉的人,他現在面如死灰,不肯言語。
另一人道:“貴人,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。”
君澤看向他們的眼神就想看死人,他不以為然地一揮手,示意關言行刑。
顧玉是練武之人,底盤穩,很難因為別人的推搡就跌倒在橋上,除非有人暗算。
而這兩個人,配合得十分默契,一個製造混亂,一個趁機刺殺。
若不是他出現地及時,顧玉就要被匕首刺傷了。
在那種人擠人的環境下,都不需要多重的傷,顧玉不斷被人踩踏,只有死路一條。
另一人見關言靠近,忙道:“小的招,小的招,小的偷了一個婦人一兩銀子,貴人饒命,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君澤顯然不信,示意關言繼續。
屋子裡慘叫聲不斷。
兩個人胳膊和腿在關言手裡像是玩具一樣,被卸下來再按上,卸下來再按上。
如此反覆,寒冬天氣,屋裡沒有生火,二人疼得大汗淋漓。
可是他們依然沒說話,君澤拿起桌上一把削水果的小刀,扔給關言,道:“用這個。”
關言接過匕首,只見君澤手一抬,手上還包紮著厚厚的繃帶,指向對那個拿匕首要傷顧玉的人,道:“從他開始。”
關言的刀法是練過的,知道怎麼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關言慢條斯理地用刀割著那人的皮肉,每一片兒輕薄地都能透過光。
鮮血瀰漫了一地,那人痛得連喊聲都是扭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