酈若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”
酈若在心裡泛起濃濃的擔憂,像逍遙王那種天潢貴胄,行事沒個忌憚,若真的看上了男裝的顧姐姐,是件頂麻煩的事。
他若是真心實意,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最好,若是人面獸心,強迫了顧姐姐,又發現顧姐姐是女子。
想到這兒,酈若打了個寒顫,聽說許多斷袖喜歡男子的原因是厭惡女子,萬一他就是這種人,那顧姐姐還會有好下場嗎?
酈若越想越覺得可怕,忙道:“顧世子,您可要離他遠點兒。”
不用酈若提醒,顧玉也知道。等回了京都,她和君澤不過是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。
各不相干是最好的結果,鬥個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能。
顧玉道:“我知道分寸。”
酈若只道顧玉心思乾淨,不懂那些男人的卑劣心思,一時著急,把心裡話說了出來:“若您真的知道,上次就不會給人家抱著了。”
想到那個抱,顧玉自己也有些難為情,道:“你不懂,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如此不拘小節,你別多想。”
酈若在心裡翻白眼,覺得顧姐姐太單純了,道:“是您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顧玉道:“我明白你想說什麼,你放心,我跟他之間,絕無可能。”
君澤過來剛好聽到這一句,心霎時冰涼。
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是一回事,真正從顧玉嘴裡聽到又是另一回事。
說好的只當朋友,但還是在心裡存了一點兒希冀,現在最後一點兒希冀也破滅了。
他看著緊閉的房門,靜悄悄來,又靜悄悄走了。
酈若道:“那就好。”
顧玉岔開話題,道:“神女教的教義安排得怎麼樣了?”
提到神女教,酈若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道:“教義已經發下去一部分了。大多數教徒都認可了新教義,還有許多對前教痴迷的信徒不願承認,勸不回來。”
顧玉道:“慢慢來,能勸就勸,實在勸不回來的就算了。”
酈若道:“神女教背後不只有教主,我們這番動靜,怕是驚動了那人。可惜以往那人都是跟教主用信鴿聯絡的,現在教主死了,也探查不到那人的身份。”
顧玉猜得到,景雙年歲不算大,身份又敏感,一個人很難成事。
她擔心的是,扶持景雙的人跟宮裡有關,畢竟景雙如何從永安巷出來,也是一個謎。
她製造了神女降世這個假象,讓神女教大多數教徒改信新的教義,那人不會不知道。
敵人在暗,我在明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從背後捅上一刀。
顧玉對酈若道:“你跟我一起回京。”
酈若驚喜道:“真的嗎?可是,江南的神女教怎麼辦?”
顧玉疑惑道:“天下那麼多人信佛通道,可是你見過佛祖,見過道祖嗎?她們信仰的不是神女,而是教義。新的教義發下去就是了,你想辦法以神女的身份聯絡上京都的分舵,暗中把新教義傳到京都,儘快讓京都的信徒擺脫那人的控制。”
酈若扭捏道:“那我以什麼身份跟顧世子回京?”
顧玉道:“以我侍妾的身份,不過你放心,若你遇見喜歡的人可隨時離開。”
酈若自無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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