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二郡王如何有破釜沉舟的決心,也無法挽回軍心。
君澤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,像是瘋狗一樣,只要咬定叛軍的足跡,就不肯鬆口。
君澤知道,顧玉還在不夜城裡,不能讓二郡王的兵馬進城。
他的軍隊日夜不停,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就把二郡王的兵馬圍困在不夜城外。
此時正值汛期,運河的大浪發出滔天巨響,斷不能走水路過河。
可通往不夜城的道路被一整座山堵住,那是不知因何崩塌了的保河山。
守護江南運河幾十年的連海堰不知什麼原因斷裂,上游的水像是一直髮狂的猛獸,眼看就要吞噬整個江南。
可到了斷裂的連海堰,又峰迴路轉,被保河山阻擋住了。
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。
二郡王的兵馬所剩無幾,前面是君澤的圍剿,身後是滾滾浪潮,以及阻擋前路的保河山。
叛軍氣數已盡,再無死灰復燃的可能。
二郡王狂笑出聲:“哈哈哈,保河山!保河山!老祖宗,這是你的指引嗎?同樣是你的子孫,你為何如此偏心!”
他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他不甘心。
他怎麼能甘心!
大哥死了,父王死了。
前幾日接到密函,三弟對上殺神紹無極,也在宿安縣被萬箭穿心而亡。
留他成了戰場上的喪家之犬。
君澤計程車兵一個個面目猙獰,眼裡佈滿了紅血絲,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索命的惡鬼,看得叛軍人人遍體生寒。
孰不知是君澤太狠了,為了把二郡王截到不夜城外,日日夜夜追殺,不給叛軍喘息的機會。
他自己的兵馬當然也沒有喘息的機會,一個個累得雙眼通紅。
不光是叛軍想君澤去死,就連君澤自己帶的人,都想把他踢入波濤洶湧的運河,狠狠涮上一涮。
明明是必勝的局勢,至於這樣趕嗎!
戰鼓擂動,最後的廝殺開始了。
二郡王的人心態全崩,像是綿軟的羔羊,面對君澤這條瘋狗兩腿顫顫。
有些人在廝殺中高舉刀劍,跪地求饒。
有些人為保尊嚴,拔劍自刎。
有些人拼死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