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沙道:“這一路屬下留意著,有一些教徒都憑空消失了。但肯定還有些來了通寧縣。”
顧玉道:“憑空消失?”
平沙道:“我們一路沿著河道回通寧縣,有些人今天還在,第二天就消失了,消失的人都是特別虔誠那種。”
顧玉道:“她們去哪兒了?”
平沙道:“屬下為了趕路,沒有細查。”
顧玉道:“嗯,明天安置流民時,你暗中給我指出來都哪些人信教。”
平沙道:“是。”
隔日,顧玉在城郊的小菩提庵見到了平沙口中那些神女教教徒,她們個個落魄,但面上平和,對一餐一飲都懷揣著感恩。
甚至可以從她們臉上看到幸福。
可是真的幸福嗎?
戰亂紛飛,家園盡失,親友喪命,居無定所,食不果腹。
宗教的意義是什麼?
在她們痛苦時,幫她們蒙上眼,以神的名義給她們希望。
這樣的幸福,是幸福嗎?
可連這樣的幸福都沒有,那豈不是隻能陷入無盡的痛苦。
顧玉有一瞬間的迷茫。
她知道不能以自己的思維去衡量別人的思維。
跟平沙交代完一些事後,顧玉走向了她們。
一個婦人看到顧玉走過來,站了起來,正是前些日子,跟顧玉搭過話的那個婦人,這段時日,顧玉以自己母親信神女教的名義,對她頗為照顧。
婦人向其他教徒介紹道:“這位就是朝廷的欽差大人,是她接收了各地流民,前些日子還為一些女子立了軍戶。她母親信奉神女教,一定是神女賜福,所以派下顧欽差來幫助我們渡過難關。”
其他教眾看到顧玉這個“男人”過來,原本還有些警惕,聽到婦人這麼說放下心來。
嘴裡紛紛念著:“感謝神女。”
婦人繼續道:“這次來通寧縣的有一個神女教的教仕,她講經講得特別好,顧欽差若是有空,可以隨我到後面聽一聽。”
顧玉道:“如此就太好了,我母親常說京都少教眾,無法聆聽教中福音,若我聽得,回京告訴她,她一定開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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婦人道:“若我教眾的家人個個如顧世子這般明理就好了,請隨我來。”
顧玉隨她到了後面,教仕把神女教的故事講得繪聲繪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