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問道:“可惜什麼?”
顧玉心想,難道是在可惜不能繼續追殺?
君澤一撇嘴,道:“在地牢時,他狠狠打了我肚子一拳,可惜我打不回去了。”
他頓了頓,彷彿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小題大做,又補充道:“媽的,那一拳差點把老子吃的年夜飯打吐出來。”
辣耳朵,太辣耳朵了。
顧玉嫌惡地皺眉,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。
人家都要死了,他居然可惜自己沒把那一拳打回去。
掃把星的腦回路果然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去解。
叛軍如潮水般退去。
顧玉她們班師回城,此戰折損了小一半人,但射殺了大郡王,稱得上大獲全勝。
君澤累得不行,就輕輕坐在顧玉背後,把腦袋放在顧玉肩膀上,兩條胳膊晃盪著。
顧玉一抬肩膀,嫌棄道:“你能不能坐好。”
君澤嘆口氣,道:“累啊。”
顧玉不再說話,由他靠著。
寡言騎馬走了過來,顧玉道:“你去坐寡言的馬。”
君澤眼皮都沒抬一下,道:“懶得動,除非你能把我抱上去。”
這人沒個正形,顧玉沒忍住罵說了髒話:“去你丫的,腦子有病。”
君澤低低一笑,道:“這還是京都那個風度翩翩的顧世子嗎?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粗俗呢。要是讓松陽聽見...”
君澤的話戛然而止,他忽然想到在京都時,顧玉的那些爛桃花,心裡一陣煩躁。
顧玉沒忍住道:“你這欠扁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養成的?”
君澤道:“這誰說得清呢。”
君澤扭頭對寡言道:“你快些回去,讓常大夫候著,我的手疼得不行了。”
寡言見自己主子沒有換馬的打算,夾緊馬腹,默不作聲地往前跑去。
顧玉道:“他怎麼會起這麼個名字?”
君澤道:“什麼名字?”
顧玉道:“哪兒有人叫寡言的。”
君澤又笑起來,道:“是啊,哪兒有人叫寡言的。人家明明叫關言,是你自己總寡言寡言的叫。”
顧玉有些囧,合著她一直叫錯了名字,關言也一直沒開口糾正。
到了通寧縣,君澤下馬時腳步都有些不穩,由顧玉攙扶著進了縣衙的廂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