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落實自己的懷疑,居然親自帶糧當誘餌。
尤其是看到江面一片慘狀的時候,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直到他看見顧玉被人扶著從船艙走出來,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地。
顧玉還是那個狐狸一樣的顧玉啊。
短短三天時間,準備火球和擲火架,跟蕭家人講述水上作戰計劃,買糧,藏糧,運糧,還要想方設法瞞住所有訊息...
非常人能及。
剛剛在水邊,粗暴地把顧玉的頭摁進水裡,也帶著點懲罰的意味。
究竟是報復她害得自己連日狼狽逃亡,還是怪她不顧危險獨自運糧。
怎麼說得清呢?
如果顧玉真的死在那群假水匪手裡,回京都的路上,誰來跟他下棋,打發時間呢?
顧玉跟著他,像是走進了一個大院子,一院子人陸陸續續叫君澤“二當家”,然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。
顧玉被帶到一個房間裡,他就出去了。
顧玉只能摸索著來到一個床邊,連日來耗費的體力精力太多,她幾乎倒頭就睡。
迷迷糊糊中,有人用布條把她的手綁到床頭。
顧玉頗為無語道:“你覺得我一個瞎子,能逃走嗎?”
君澤又恢復了痞裡痞氣,賤兮兮地說:“肉票就要有肉票的樣子。”
顧玉:...
算了,她應該習慣的,這人間接性腦抽,沒得治了。
她實在是太累了,在心裡吐槽完,就又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個人帶著濃濃的藥香走了進來。
緊接著,顧玉眼睛上的布條就被解開,一個溼毛巾就搭了下來。
清涼的感覺從眼睛上傳來,顧玉一笑,道:“謝謝你。”
給她敷眼的人道:“小哥哥,你醒了呀。”
顧玉半醒半睡,聽出這是個小女孩兒,顧玉問道:“你叫什麼呀?”
小女孩兒道:“我叫蘭蘭。”
然後蘭蘭就開始背:
“幽蘭花,在空山,
美人愛之不可見,裂素寫之明窗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