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一路上偶爾騎騎馬,偶爾坐上他的馬車,儘管如此,整個人還是帶著風塵僕僕的味道。
她洗澡不怎麼方便,如果到了驛站可以洗得舒服點,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在外面有水的地方安營紮寨。
越往江南走,天氣就越熱,一到晚上,那些士兵們就歡天喜地下水玩,她自然不可能跟他們一樣。
所以總是在深更半夜趁著月光,悄咪咪去擦擦身子。
背後的傷不再反覆刺激,很快就好了,她晚上在驛站照著鏡子,有些痂已經脫落了,長出了新的肌膚。
都不是特別深的傷口,被好藥養著,也不至於留疤。
唯一難受的是,她每個月總有不方便的時候。
她的例假一向不準,半夜弄髒了褲子,只能趁大家都睡了,偷偷拿去河邊洗。
“你受傷了?”
顧玉正搓著起勁兒,背後猛地傳來掃把星的聲音,把她嚇了一跳。
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幸好掃把星腦回路清奇,先她一步做出解釋。
顧玉回頭,只見他一臉驚訝道:“顧玉,想不到你表面清冷出塵,痔瘡犯得這麼嚴重?”
顧玉:...
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。
她把水擰乾,一言不發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去。
君澤在背後嘖嘖稱奇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顧玉這人很奇怪,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,不洗澡的話身上的味兒太大。
大傢伙都會在晚上跟下餃子似的去河邊洗洗,運氣好,還能在水裡摸幾條魚開葷。
那些文官最開始還矜持著,後來也是如此。
唯獨顧玉一直不去。
他邀請了幾次,都被拒絕了,大家都是男人,不知道顧玉矯情什麼。
但是在馬車上又聞不見顧玉身上有異味兒。
他心生好奇,偷偷留意著她晚上的動靜,沒想到她居然趁著夜裡沒人,偷偷洗褲子。
這麼下來就解釋得通了,畢竟如果他有這毛病,也得藏著掖著。
他忽然又想到,他剛把顧玉撞了那陣子,聖上還把他叫去勤政殿跟顧玉道歉。
御醫幫她看手臂時,她說的:
“卑下自小有不足之症,此番是擔心府醫診出其他病來,恐帶累王爺。”
原來不足之症是指這個。
不是天閹,是痔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