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的鶴立院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。
院子不大,小徑幽深,竹林颯颯,處處透著一種清雅感。
回到屋裡,君澤把顧玉放到床上,看大夫人站在後面,不悅道:“府醫呢?”
大夫人如夢初醒,趕忙吩咐侍女去叫冷大夫。
看到君澤大馬橫刀坐在椅子上,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,她心裡忐忑,又不敢下逐客令。
冷大夫匆匆趕來,給顧玉把了脈,花白的眉毛皺在一塊兒,滿臉憂色道:“不容樂觀,得趕快上藥。”
大夫人暗中撇了一眼賴在那兒不走的君澤,對冷大夫使了個眼色。
冷大夫當即道:“老朽要給顧世子施針,這是獨門針法,不可示人,老朽斗膽請王爺在外等候。”
君澤道:“怕什麼,本王又不會醫術,就是看了也學不會。”
大夫人和冷大夫同時沉默,大有他不走,就不會對顧玉施針的意思。
君澤壓抑住心裡的火氣,揹著手走了出去。
之前還道顧玉矯情,沒想到她家裡人更矯情。
誰稀罕看一個糟老頭子的破針法。
逍遙王是貴客,大夫人只能拋下顧玉去前廳招待他。
蘇姨娘聽到訊息趕來給顧玉上了藥,看著女兒血肉模糊的背哭得不能自抑。
大夫人在前廳陪著逍遙王喝了一杯茶又一杯茶,放心不下顧玉,又脫不開身。
君澤本想等顧玉醒來再走,但是長公主很快趕來顧府,親自捉他回去。
蘇縣令跟在長公主後面,高懷跟在蘇縣令後面。幾人聽到顧玉是因為高燒暈倒,才收起一臉譴責的表情。
君澤忍不住磨自己的後槽牙,這個腦殘,真會壞事兒。
長公主的表情堪比墨汁,在母親大人的血脈壓制下,君澤不情不願地走了。
臨走時還特意交代,顧玉醒了不要讓他再去官衙或者陽康書苑了,好好養身子要緊。
大夫人把長公主送出門,聽她意有所指地說:“顧世子明年就要及冠了吧,可有相中的貴女?”
大夫人斂眉道:“正在相看,終究要看孩子的意願。”
長公主笑道:“這話不對,常言道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孩子嘛,未經人事,哪兒懂得輕重好壞,親事上還是要咱們當母親的多操心。您說是不是,顧夫人。”
畢竟是浸潤權勢多年的長公主,真要向大夫人施壓,她還真有點頂不住,只能道:“長公主說的是。”
長公主笑意這才真切了些,扶上大夫人的手,在上馬車前道:“顧世子乃人中龍鳳,但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,還是先成家,再立業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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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裡面的君澤聽了這話,忍不住皺眉,掀開簾子道:“娘,您管天管地,怎麼還管顧世子成不成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