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紅昌~”葉昭突然露出任紅昌熟悉的笑容,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:“是否本官多時不操練爾等,讓你忘了本官的手段?”
“紅昌是為將軍著想,此刻將軍真不方便去。”任紅昌打了個寒顫,但還是寸步不讓的攔住葉昭,這要讓葉昭撞見了劉宏的好事,對葉昭恐怕不利。
葉昭看著任紅昌,面色突然嚴肅下來,皺眉道:“究竟發生了何事?說!”
“陛下……陛下正在臨幸何後,所……所以……”任紅昌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,話沒說完,不過意思卻大都明瞭了。
葉昭聞言怔了怔,揮手道:“回去護衛陛下安全。”
“喏,紅昌告退!”任紅昌拱手一禮道。
“主公,出了何事?”此時典韋、紀靈、管亥也紛紛過來,詢問葉昭為何突然停止行軍。
“陛下身體有恙,就地安營紮寨,休息一晚,明日再啟程。”葉昭揮了揮手,皺眉道:“讓隨軍太醫來見我。”
“喏!”
眾將聞言,不疑有他,紛紛告退,開始安排大軍安營紮寨。
一個時辰後,葉昭的營寨中,葉昭屏退左右,皺眉坐在胡床之上,聽著劉宏禦用太醫的陳述。
按照太醫所說,劉宏早年縱欲過度,以至於身體虛弱,疲不能興,加上這兩年來劉宏開始重新管理朝政,身體別說不能縱欲,就算劉宏有這個想法,身體都不可能實現。
簡單來說,劉宏如今的身體,已經虛弱到就算將一個美女扒光了放在他面前,都起不了反應的地步。
“陛下可知到此事?”葉昭看著太醫,皺眉道。
“臣曾與陛下說過,陛下此時身體,需要靜養,若能靜養三五年,加之老臣悉心調理,可以慢慢好轉。”太醫躬身道。
“那若是以藥物強行刺激陛下行房事會如何?”葉昭突然問道。
“萬萬不可!”太醫驚道:“陛下此時身體虛弱,若強行以藥物刺激行房,會耗損陛下元氣,陛下如今身體虛弱,元氣本就不多,一旦耗損,恐會損及壽元。”
葉昭身體突然前傾,看向太醫道:“你如實於我說,若真如此,陛下壽元還能支撐多久?”
“衛尉,你……”太醫駭然的看向葉昭。
“說!”葉昭沒有多說,只是看著太醫森然道。
“最長不過兩載,而且情緒會容易出現較大波動。”太醫的聲音有些發顫。
“陛下身體之事,還與何人說過?我是說這軍中。”葉昭看著太醫,沉聲道。
“皇後近侍楊謙在洛陽時曾詢問過此事。”太醫回想了一下,如今軍中大都是軍人,除了女營之外,就是那些宮女宦官,夠資格詢問此事的,也只有楊謙一人。
“楊謙?”葉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,腦海中出現一張謙卑的臉,擺了擺手道:“下去,今日之事,莫要與任何人提起,否則,誰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喏,下官明白,此番回洛陽之後,下官會向陛下請辭。”
葉昭擺了擺手,示意太醫退下。
帥帳之中,只剩下葉昭一人,獨自坐在胡床之上,良久才嘆息一聲:“終日打雁,不想竟被雁啄了眼睛!”
袁紹將毋丘毅在臨行前強行塞給自己,讓葉昭對毋丘毅心生警惕,然而透過這些天的觀察,葉昭基本可以確定,袁紹暗地裡謀劃的事情,毋丘毅根本毫不知情,更不是袁紹安插進來的內應,他被塞進來的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吸引葉昭的注意。
而真正埋在軍中的,恐怕就是那楊謙了,他雖然無法左右葉昭的決定,但作為皇後的近侍,雖然沒有權利,卻是最容易在劉協身上動手腳的,透過這種方式,來影響自己的絕斷……說起來,也不算什麼高明的計策,可惜,自己還是著了道!
“來人,傳管亥、紀靈、典韋!”葉昭深吸了一口氣,對著帳外喊道。
很快,三人便已經來到葉昭帳中。
“今夜,會有人襲營,人數暫時不知,立刻命人通知方悅,計劃有變,令其回軍,與我中軍相距十裡,一旦有人襲營,立刻回援,營外多布陷馬坑,再派人盡快聯絡丁力,讓他將兵馬集結,向此地靠攏,隨時準備作戰。”葉昭深吸了一口氣道。
“主公,此地四野開闊,無險可守,既知有賊來犯,何不轉移陣營?”紀靈疑惑道。
“動不了,原因不便解釋,依令而行,命將士們加固營寨,天黑之前,三軍將士輪番修整,做好防火!”葉昭搖了搖頭道:“去辦,另外派人通知北宮校尉,令她即刻來見!”
“喏!”三人聞言,躬身一禮,領命而去。